沈绰：“……你不问问我家里是个什么况？”

    他随手脱大衣外，扔了一旁的垃圾桶。

    沈绰：【没谁，我一个人，来接受音乐熏陶，你也该多来这地方，别成天去跟人天酒地。】

    放寒假一周后，沈绰跟随学院工作组发去大桐县。

    音乐会结束他们走剧院，沈绰才注意到这个混大冷天上就只穿了件西装外：“你衣服呢？你刚从哪里来？”

    沈绰抬手在他拍了两：“你是不是又想挨揍？”

    裴廷约垂看着他：“沈绰，你这样，我都不好意思欺负你了。”

    “沾到脏东西扔了，”裴廷约漫不在乎地说，“去看了场戏。”

    沈绰：【那你看到了。】

    沈绰怔怔看着他，裴廷约拿手机备忘录打字：【傻了？】

    沈绰看到他手机屏幕上这两个字，回过神，目光落回前方，心脏动的频率却无法再正常来。

    “看戏？”

    沈绰看到这一条，正想再回什么，边一直空着的位置忽然有人过来坐，他意识侧，对上昏暗光线里裴廷约藏了笑的。

    这个地方，以后不用再来了。

    第34章 我得好

    沈绰似懂非懂：“结果呢？”

    沈绰没兴趣听这些，解自己脖上的羊绒围巾帮他系上，缠了两圈，打了个平整的结：“你要是再半夜发烧，自己一个人去医院。”

    音乐会行到一半时，沈绰握在掌心的手机屏幕亮起，裴廷约回来消息：【背着我跟谁去听音乐会？】

    沈绰：“……”

    裴廷约一大早开车送他去铁站，路上问他：“回了老家打不打算回家里去看看？”

    裴廷约接着写：【看看你在这里跟哪个野男人幽会。】

    裴廷约：【嗯，老实。】

    前方的演奏台上灯光明亮，坐在这里便也如同从暗走到了光，截然不同的世界。

    “我是个律师，”裴廷约面不改，“叶董信任我不必用这方式试探我，我这人算不上多尚，但还想混饭吃，起码的职业守还有。”

    “所以你家里是个什么况？”裴廷约随便一问。

    裴廷约这副态度，他本不想回答。

    裴廷约捉住他的手：“走吧，回家让你揍。”

    沈绰拿过他手机，在那一行字回复：【你怎么突然来了这？】

    沈绰把手机还给他，不想再说了，靠回座椅里，嘴角却是止不住上扬的弧度。

    裴廷约：【嗯，你说得对。】

    “也不是，”裴廷约说不上是失望还是不屑，“也有人是苟且偷生、及时行乐，享受最后的疯狂。”

    走腌臜地，冷风一，裴廷约扯松领带，终于觉得呼畅快了些。

    裴廷约懒洋洋地靠座椅里，他依旧不喜这雅艺术，但在这里确实有心舒畅的愉悦。

    “而且，”他说，“这里的味不太好闻，我老婆不喜，沾到这些味回去，他该不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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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开问，裴廷约却又指了指前方的演奏台，接着竖起一手指到嘴边，示意他噤声。

    “嗯，”裴廷约，“去看看是不是每个人走到山穷尽这一步，都会绝望崩溃、要死要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