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烟快见底时，他在烟缸里慢慢捻灭烟，抬看到沈绰的房间还未亮灯，猜想他昨夜应该睡得不错，放心发动车离开。

    车窗落一半，车的晨风散了那些浑浊气息，也冲淡了他上经年累月弥漫不去的烟味。

    从今天开始，他打算戒烟了。

    第49章 离不了的

    半个月后，沈绰再次动去拉斯维加斯开会。

    发那天是清早，他在登机坐，手机短信里来新消息，裴廷约说今天回淮城，晚上来学校看他。

    沈绰摁黑屏幕，望着玻璃幕墙外停机坪的方向，放空心神。

    裴廷约发来的消息他偶尔看看，从来不回。

    那个人习惯了自说自话，耐也终究有限，反正总有一天会厌烦放过他。

    同行的同事过来，递了瓶矿泉给他：“沈老师怎么坐这里发呆？”

    沈绰示意对方看外面：“晨霞好看的。”

    同事望了，说：“今天天气确实不错，沈老师你上次去那边有什么好玩的经历吗？”

    沈绰想了一，说：“人还是不能过于得意忘形、放纵自己。”

    同事“咦”了一声，打趣他：“沈老师难不成国去开会还碰上了什么艳遇？”

    “没有，”沈绰镇定说，“去赌场试了一把，输掉了二十金。”

    飞机起飞时，他坐在舷窗边，看到晨霞尽逶迤曳的朝，目光顿了片刻，轻轻上了罩。

    学术研讨会的会议议程一共只有三天，加上来去的时间，整个行程一共也不过五天，有些赶，而且很累。

    学术会议冗又枯燥，收获确实有，但究竟有多少很难说，尤其他们参加的这个活动，更注重的并非学术上的探讨，而是研究人员之间的，更像是一个大型社场合。

    沈绰其实不太适应，只能着。

    会议第一天早上的学术论坛，发言人之一是个当地大学的教授，因为研究方向一致，沈绰听得很认真，不时笔记。

    一旁的同事忽然凑过来小声问他：“沈老师，你之前见过这位希尔教授吗？你跟他的研究容有很多重叠的地方吧？”

    “嗯，”沈绰说，“去年的会议他没参加。”

    他也没想到这位希尔教授看起来这么年轻，或许四十还没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