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员到齐后，会议开始。

    吃完饭，章睿民收拾洗碗，章潼借扔垃圾，送沈绰楼。

    “国外的结婚证本来就没什么用，”沈绰故作轻松，“而且之后我要是真去那边几个月，办个离婚也就是顺手的事。”

    章睿民问他：“之前不是说你俩在国外领了证吗？能这么简单分开吗？”

    “不过算了，我说了跟你没关系，是我跟他之间本就存在问题，”沈绰不想多说这些，“你不用担心我，顾好你自己就行，既然决定了继续留在他团队，就好好，也自己多个心，别次又吃这哑亏。”

    章睿民“唉唉”两声，一时不知能说什么：“难怪你最近又搬回学校去了，你们这些年轻人真是……”

    沈绰了：“借你吉言。”

    到那边已经四多，他走会议室，除了研究团队的人，还看到了坐在其中的裴廷约。

    主任以为他们不认识，想帮他们介绍，才开便被裴廷约打断：“钱主任，沈教授是我朋友，我跟他比你熟。”

    “是么？”钱主任闻言也哈哈笑起来，“那沈教授这样还怪好玩的，沈教授，你和裴律你俩真的很熟？”

    “你真有分寸就好了，”章睿民唉声叹气，“闹着玩呢这是。”

    沈绰只能由他唠叨不说话。

    会上研究人员各个满嘴专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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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有影响的吧，”章潼担忧解释，“其实那事已经过去了，我应该跟你说一声的，我也没吃什么亏，裴律之后还给了我不少工作机会，怎么说，他也算不错了……”

    沈绰的目光凝了凝，须臾脸上一笑：“往前看吧。”

    “那好，”章潼也笑，“那我祝你以后找个比裴律更好的。”

    他们学院跟启德的合作研究项目即将第一期的成果转化，还有一些细节上的问题需要敲定。

    “没有，跟你没关系，”沈绰说，“是我跟他之间的事。”

    “你说得对，他愿意给你补偿，你可能觉得他不错，”沈绰说着摇，“但这事他的法从一开始就不对，没理打一掌给个甜枣还得对他恩德吧？”

    裴廷约侧着正小声跟研究所的主任说话，一支签字笔在他指尖打转，看到沈绰来，他转笔的动作停住，目光落过来，在沈绰脸上顿了顿。

    沈绰给章睿民夹菜：“老师，没事的，我自己有分寸。”

然问他：“你跟那个小裴律师，分手了？”

    章睿民：“真就到了这一步了？”

    沈绰不太想理他，上前先跟主任打了声招呼。

    他并不知自己女儿工作上的那些事，只觉得现在的年轻人婚恋观太儿戏，一声不响就结了，这才一年多，又一声不响准备离了，这不是开玩笑么？

    裴廷约笑笑：“沈教授习惯了在外跟我装不熟。”

    第二天是周一，午沈绰从实验室来，去了趟启德的研究所，那边通知他过去开个短会。

    沈绰随意了，什么都没说，在自己位置坐。

    一旁的章潼不时看沈绰，言又止。

    “师兄，你跟裴律分手，是因为之前我的事吗？”走楼时，女生问他。

    姓钱的研究所主任一愣，有摸不着脑：“你俩竟然认识？怎么刚连个招呼都不打？”

    章潼有些语：“嗯，倒也是……”

    “好，我知，”章潼认真，“那师兄，你也决定了一定要跟裴律分手是吗？”

    沈绰握着筷的手顿了顿，很小幅度地：“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