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上门不给手机充满电的吗？”沈绰在路接到人，帮付了车钱，有无语地问她。

    “别提了，”章潼抱怨，“老板一大早就叫大家回去开会，我本没来得及。”

    说是这么说，她现在明显对这份工作劲十足。

    沈绰便也没什么好多嘴的，带着她往餐馆方向走。

    刚到餐馆门，碰到沈绰的一位师兄也在外。

    对方背站着，正在跟人打电话，语气有些急：“都快开了，你们还是这敷衍态度，那我们这个官司不是必输无疑？横竖都是输，还请律师什么？浪费律师费吗？

    “对方请的金陵律所的大律师，所以我们就直接摆烂是吗？我就这么家底，全赔去了我直接楼去得了。

    “喂喂！”

    电话那大概已经挂断了，师兄有些气急败坏，骂咧了两句也没看到他们，颓然回去了餐馆里。

    听到他们所的名字，章潼便顺问了沈绰一句，刚那位师兄叫什么。

    沈绰说了后，章潼了然：“就是我们现在在经手的一个案，他的公司欠了我们委托人三个亿的债务，估计公司破产清算了也赔不起，而且他们公司几个东资实缴都远低于认缴，需要承担连带赔偿责任的，他得赔不少。”

    “他的官司一定会输吗？”沈绰问。

    “我只能说，”章潼，“虽然这个债务认定确实有一些模糊有争议的地方，但裴律亲自接了，原告肯定能赢，师兄你就别多事了。”

    沈绰不想多事，但这位师兄以前念书那会儿也帮过他不少，而且对方女儿刚刚生，他并不想看人真的破产赔了家底。

    见沈绰皱着眉，章潼犹豫了一又说：“其实让他少赔也不是完全没办法，但涉及到案细节，我不能跟你说，你要不自己去问问裴律吧。”

    回学校的路上，沈绰握着手机，一路犹豫着要怎么问裴廷约时，裴廷约的电话恰巧来。

    依旧是那一串熟悉的数字，沈绰的手过去，了接听。

    “我还以为会被你拒接。”

    地铁运行间的空气噪音刺耳，车上信号也一般，让电话那裴廷约的声音显得模糊且不真实。

    沈绰微微失神：“……有事吗？”

    “约你晚上一起吃饭。”裴廷约说。

    沈绰轻抿角，这也算是瞌睡碰到了枕，他刚想说“好”，裴廷约却或许觉得他不会答应，改了：“这样吧，我送你一束，你要是收了，就代表接受我的邀请，晚上跟我共晚餐。”

    沈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