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打了个电话，那却是关机。

    现在是国时间早上十，裴廷约是连上也选择只将手机静音的人，这况实在不寻常。

    无端地想到昨夜那个梦，沈绰心中忐忑难安，又打给章潼，问她有没有看到裴廷约。

    “裴律今天没回来律所，”章潼奇怪，“师兄你自己联系不上他吗？”

    “他助理呢？”沈绰问，“在不在？”

    章潼：“好像也没看到。”

    “你要是看到他，或者听到他的什么消息，立刻回给我。”沈绰叮嘱她。

    “什么事了吗？”

    “没事，”沈绰不想多说，挂断电话前再次提醒章潼，“一有消息立刻告诉我。”

    那之后一整个晚上，沈绰始终心神不宁，每隔半个小时给裴廷约打一次电话，那边依旧是关机状态。

    他的时差其实还没完全倒过来，很疲惫，脑里却因为装着事而无法眠。

    他握着手机坐在客厅沙发里发呆，静谧中只有墙上挂钟的秒针走过的嘀嗒声响。

    一直到凌晨三，裴廷约的电话终于来。

    看到来显上裴廷约的名字，沈绰甚至愣了一，回神立刻接听，开时他的嗓音却不自觉地发颤：“喂……”

    “这个还不睡？一直给我发消息打电话什么？想我？”裴廷约的声音正常，连调侃他的语气也是。

    沈绰一直揪着的心骤松，才发现自己之前连呼都不太稳：“……你手机怎么关机了一整天？”

    “没什么事，”裴廷约，“掉了，忙了一天，刚去买了个新的。”

    “真没事？”

    “没有。”

    沈绰听着他轻松的语调，终于信了，彻底松懈来后才觉困顿疲惫，和一自己反应过度的尴尬：“……那挂了，我睡觉了，就这样吧。”

    “沈绰，”裴廷约叫住他，“你很担心我吗？一直没回你消息，是不是吓到你了？”

    沈绰不太想说：“我真挂了。”

    裴廷约就当是自己说中了：“好好睡觉吧，晚安。”

    沈绰的声音一顿：“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