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裴廷约直接否认了，“你如果一定要问原因，是我不想，我本以为我跟我妈不同，能够靠理智克制，所以不想、不求，后来遇到你才发现不是，我还是我妈的儿，我跟她一样，对真正喜的人，本不到理智。”

    “所以你动不动对我犯病，其实是因为喜我？”沈绰简直要被这个理由逗笑了，又莫名觉得心疼，心疼这样的裴廷约。

    “你可以这样理解。”

    “……那你也惦记了他久啊，一个辩论赛奖杯十几年了还收着。”

    “沈绰，你在吃醋吗？”

    “我不能吃醋吗？”

    裴廷约笑了声，解释：“没有，那个奖杯跟他关系不大，是当时蒋志和跟我说，我如果能在辩论赛上获胜证明自己不是个废，他就给我机会，比起风雪月，我那时更想赢过蒋志和。

    “我跟宋峋这些年关系是还不错，但也就是普通同学朋友，他之前在法院工作，也算条人脉，没你想的那些，只不过他老婆太烦人了，我后来才不太愿意搭理他们。”

    甚至刚和沈绰结识的那段时间，他其实并非在透过沈绰看别人，而是在透过别人看沈绰。

    他看着宋峋，看着宋峋和迟晓嫚亲密，是在疑惑自己这一次的动心和前一次到底有什么不同，因为本能抗拒自己的沦陷，才故意用漫不经心类似消遣的态度对沈绰，所以错得离谱。

    沈绰勉信了：“你从前对他有好，就因为他是老好人，你们同学说的傻白甜吗？”

    “你为什么跟那个庄赫早恋？”

    “……瞎了行吗？”

    “一样。”

    沈绰彻底没话说了，真要翻旧账，裴廷约可能有更多要跟他翻的，还是算了吧。

    裴廷约拉过他一只手，自己大衣袋里：“傻。”

    “你又说我是傻？”

    “我也是。”

    沈绰再次失语，想起裴廷约在机场跟自己表白的那天，自己说的那句“傻”。

    如果上彼此是犯傻，那就一起对傻好了。

    在学校里转了一圈，他们回去拿车时，忽然了雪。

    “天气预报说今天会雪，没想到是真的，淮城好几年没过雪了。”

    沈绰叹着，伸手接了一片雪，冰冰凉凉的落在手心，很快消弭无形。

    “沈教授，好玩吗？”裴廷约故意打趣他。

    沈绰收回手，也觉得自己这样似乎幼稚了，不太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