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年关，事本就又多又杂，本以为昨晚上可以得偿所愿好好放松一，谁料傅归荑会临到了那档事。

    现在她又一副自己被折辱的模样，裴璟本就不怎么好的心更是雪上加霜，微微起伏着，目光变得冷冽：“离去？孤有说你可以走吗？”

    “裴璟！”傅归荑像只个炸的猫，激动得连敬称都忘了用：“你不能尔反尔。”

    女太监们听了这大不敬之语个个把压得极低，装作瞎耳聋，大气都不敢。

    裴璟却觉得自己的名字从她嘴里叫来格外动听，连刚刚的郁气都散了不少，若是她能换个声调，换个地，他可能会更兴。

    有时候他自己也不清傅归荑对他的引力到底在哪里，或许是她背井离乡仍能韧向上，亦或者是幽依然保持赤之心，不是每个人都能在他的威慑替人的。

    裴璟想，他为什么，既然他看上了，总归要成为他的。

    傅归荑见裴璟迟迟不发话，心中的慌逐渐加，颤栗不止，前开始现重影。

    裴璟沉声：“是你先没有遵守约定，现在却来指责孤？你想，可以，把昨晚上没有完的事继续，结束孤就让你走。”

    傅归荑怔愣片刻，旋即颤声：“你……你，光天化日之，你怎么能……”说如此之语。

    裴璟冷笑一声：“孤是个不吃亏的主，你现在有两条路，一是完成昨夜之事，二是乖乖躺回去养病。”

    傅归荑听完后呼一窒，嘴几乎要咬血来，若是有选择，她怎么会愿意选第一条，但只怕选了第二条最终也难逃第一条的宿命。

    裴璟这是给了她两条殊途同归的路，一个是快刀杀人，一个是钝刀杀人罢了。

    傅归荑又怒又气，可最终她还是弱地选了第二条路，能多拖一时间是一，说不定裴璟忽然对她就没了兴趣。

    默默把被扯过盖住，傅归荑转背对着裴璟。

    她虽然看不见，全却绷得的，注意着后的一举一动。

    谁料裴璟只是吩咐看好她，人就去了。

    傅归荑等了许久都未听见其他动静，稍微个隙，用余光往外瞄了，确认裴璟的确离开后才缓缓吐一浊气。

    没过多久，她又沉沉睡了过去。

    等醒来的时候窗外已是一片漆黑，屋里了几盏烛火。

    傅归荑了睛，总觉得有什么重要的事忘记了。

    邓意，邓意还在等她。

    一想到这个她完全坐不住了，腾地一支起上半，掀开被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