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了些，疼得傅归荑眉一蹙。

    她方才回神，抬对裴璟恭敬：“臣明白，多谢殿成全。”

    裴璟冷冽的面线条略微柔和，他放开傅归荑的手，又亲昵地了她的另一只耳垂，“乖乖的，知吗？”

    傅归荑轻轻嗯了一声。

    裴璟对她的乖巧听话很满意，起离开。

    在踏大门时往回瞥了一，傅归荑正专心致志地翻阅登记册，浑然忘我的模样看得裴璟底闪过一丝寒芒。

    也罢，有胡萝卜吊着她，不怕她能翻自己的掌心。

    赵清亦步亦趋跟在裴璟后，将他激动的心默默看在里。

    今日傅世真是让他大开界，原本以为是个沉默寡言的锯嘴葫芦，没想到一开就直戳太殿的心窝。

    外人只看见太殿大权在握，杀伐狠厉，全然不知他这六年是怎么如履薄冰过来的。

    无数人反对他，咒骂他，边最亲近的人不但不支持，还要害死他。

    哪怕是赵清等亲信，大分人对太殿的行为从来不是理解，只是单纯地服从命令。

    他们有的为了建功立业，有的想青史留名，还有人想找个安立命的地方。

    赵清看了自家主有些匆忙的背影，暗暗把傅归荑的地位提一大截。

    裴璟一言不发地坐在书房，没叫人灯，又勒令所有人全都退。

    他独自一人仰面靠在宽大冷的浮雕木椅靠背上，抬起握住傅归荑的那只手虚虚蒙上自己的睛。

    上面仿佛还有她残留的温，冷寂的空气似乎了起来。

    他以为全天的人都会认为他是在报复北蛮，一雪前耻，原来真的有人会懂他。

    裴璟在北蛮质时明白了一件事，南北不统一，战争永不灭。

    战争的残酷人人皆不能幸免。

    上至达官显贵，就算如他这样的一国太也不得不屈尊受辱。

    更不要说层百姓，人命如草芥不过如此。

    从他回到南陵的第一天起，便立志要灭了北蛮。他没成功时人人嘲他狂妄自大，成功后又攻讦他穷兵黩武，劳民伤财。

    裴璟低笑了起来，渐渐笑声变大，充满空黑寂的房间，听得有些瘆人。

    “傅归荑。”他声音又低又慢，像要把这三个字在齿间细细碎，再吞肚似的。

    裴璟把皱的衣角放在案几上，耐心地一一压平，眸底的暗比夜还黑。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