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忽而颤了。

    他发餍足的低笑，手贴上后脊安抚着。

    裴璟觉得，他还可以再给傅归荑一次机会。

    “好妹妹，你还走不走。”

    傅归荑像是被这句话到了，激烈地挣扎起来，她的咙涸得厉害，即便这样她还要嘶吼：“我要走，我要离你远远的，此生再也不想看见你。”

    “是吗？”裴璟的手一顿，漫不经心：“看来，你还是没有吃够教训。”

    尾音陡然犀利起来，沉淀着难以抑制的惊怒。

    接着，裴璟翻而上又沉而，手掐住傅归荑的后脖颈，迫使她仰面迎合他。

    床榻剧烈地摇晃着，芙蓉帐起起伏伏，如同海浪翻腾不止。

    傅归荑不知被折腾了多久，她意识涣散，前一片黑蒙蒙的，恍惚间她听见裴璟问：“你还走不走？”

    她意识答：“我要、要回家。”

    不是裴璟想要的回答，她换来一记又一记重凿，傅归荑觉得自己快要被砸碎，敲烂，她仰着无声地大气，得像被从里捞来一样。

    酒香，檀木香，还有她和裴璟两人的气息，杂在一起令她窒息。

    “还走吗？”

    “走，呜……”

    两人在这场拉锯战中谁也不肯让步，渐渐地，傅归荑的气息愈发虚弱，到最后只剩有气无力的气音。

    裴璟俯附耳去听，只听得一个“走”字，顿时沉脸，寒了心。

    他一手钳制住她的，一手拿早就准备好的药往她嘴里。

    傅归荑咽不去，裴璟就放自己嘴里嚼碎了再喂给她，等她恢复些神，他又沉问她，非要从她里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裴璟撇开她漉漉的鬓发，轻轻拍了拍她的脸颊，冷笑：“妹妹放心，哥哥有足够多的时间和足够多的药让你保持清醒，直到你说我想听的为止。”

    傅归荑到了最后脑混沌不清，全凭一气吊着，她自己也不知自己说了什么。

    意识坠无尽渊的前一刻，她听见裴璟一声哂笑。

    日升月落，暮来朝去

    傅归荑全极度虚弱，疲惫让她完全无法判断外界的况。

    温的汤咙，冰冷的细针扎肤，有糙的指腹在她面上反复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