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你是奉命行事，我不怪你。”

    秦平归非但没有因为傅归荑的原谅而松了气，反而心里堵得慌。

    他的妹妹太懂事了，懂事得让人心疼。

    她完全可以指着他的鼻大骂，甚至像打裴璟一样给她两个掌，不、甚至他一刀，几刀都可以。

    “你打我吧。”秦平归握住傅归荑的手腕，狠狠往自己脸上摔。

    “不。”傅归荑往回缩，然而她的力气不足，还是过秦平归的颌。

    清脆的掌声响起。

    傅归荑连连摇，泪再一次抑制不住地落。

    蹬蹬蹬。

    是素霖上楼的声音。

    傅归荑立刻调整好心，朝楼梯喊。

    “我渴了，替我去拿盏茶。”

    脚步声停来，而后慢慢远去。

    “是，贵人。”

    傅归荑看向秦平归脸上的红痕，里心疼：“别这样，哥哥，我怎么会怪你。”

    她双目微赤，伸手轻抚上那指印，欣喜又激动：“你能活着，是上天对我最好的恩赐。”

    秦平归覆上傅归荑的手，垂眸快速眨了眨，将里的泪光散去。

    “我之所以瞒着裴璟自己的份，是想把选择权到你的手上。”

    秦平归说完自己的计划，淡淡一笑：“无论你怎么选，我都会全力合你。”

    若是之前傅归荑还在徘徊不定，此刻她毫不犹豫地选择第二条路。

    “我要回家。”傅归荑一个灿烂的笑容。

    “我们一起回家。”

    秦平归弯了弯睛，低附上她的耳朵，低声说自己筹谋已久的计划。

    傅归荑凝神仔细听，不敢漏掉一丝一毫。

    “切记不可让裴璟发现端倪，剩的给我便是。”

    傅归荑对秦平归的信任毋庸置疑，用力。

    “我走了。”秦平归替傅归荑拢了拢大氅，依依不舍地翻窗离开。

    他刚一走，素霖端着茶走上三楼。

    傅归荑接过装模作样抿了，又在三楼转上几圈，最后随意从架上几本书离开。

    “你今天哭了？”

    裴璟回来后第一时间察觉到傅归荑的异常，她的尾的红还未完全褪去，联想到素霖来报发生在藏书阁的事，裴璟心里莫名觉得不对劲。

    “藏书阁三楼太久无人去了，灰尘粘到睛上罢了。”傅归荑临时编个理由。

    她没想到素霖看来了，还将这小事告诉裴璟。

    裴璟眸微眯。

    她在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