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冬秋似乎是想说什么，最后摇摇：“不是，是我的问题。对不起，是我自作多了。”

    “……”

    钟青漾了额角：“你别歉了。”

    得他在这欺负小孩一样。

    回想一，他跟严冬秋开的那些玩笑，在同恋里真的就是充满了暧丨昧和暗示的，但他不知严冬秋是……可要说怪严冬秋，真的也不能把责任全推上去。

    他多少也有问题。

    钟青漾觉得自己要反省一自己的说话和玩笑方式了。

    大概是真的太容易让人误会。

    他完全没有察觉到，他已经掉了严冬秋编织的陷阱里。

    严冬秋恂恂地问了句：“那哥哥…你是原谅我了的意思吗？”

    钟青漾没觉得自己有什么可以原谅的：“嗯……”

    他缓了缓语调，声音听上去十分温和，但温和不是温柔，总归有几分疏离在里面，偏偏那是严冬秋最不愿看到的绪：“真要说歉，应该是我跟你说对不起……”

    “哥。”

    严冬秋用轻颤的声音打断他：“我知你的意思，你别说了……”

    他了鼻，这动静在寂静的走廊里格外醒目。

    钟青漾心里一咯噔，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就睁睁地看着严冬秋红了眶，声音也发哽：“今天发生的这些事太突然了，我也觉得我太冲动了…你能不能，过一晚…明天，明天再跟我说？”

    钟青漾其实不太明白过一晚有什么区别，但他这是他第一次要拒绝人，对方会因为他的拒绝而哭。

    所以他有些手足无措，甚至心都不自觉提了起来：“你别哭啊。”

    他看着严冬秋，想要摸他的着语调哄一声，但那极冲击力的表白还在耳侧回响，又让他抬起的手没法伸。

    钟青漾只能轻声说：“你别哭…我答应你，明天再跟你说，我们都冷静冷静，行吗？”

    严冬秋抬手用手背抹了睛，钟青漾瞥见了他手背上的痕，心脏更加有揪住的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