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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曾经随韩重居住在山航区韩家老宅，细算已经是十八年前的事了。那时的山航区一带还很荒僻，沿途都是土路，杂草丛生。自从韩家修建景隆苑搬到金塘区后，除了最后一次开车接韩歌回家，这些年他从未踏足过这片地方。

    商玉痕眉皱，立即给队里打了电话，让他们上去查佟小铭的通话记录。韩歌：“商哥，你说叫走他的人，会是谁？”

    如今的山航区是申丞的新型开发区，通过围海造地而形成的港与工业一化产业区，成为了重型装备制造业基地，造修船基地和粮油产业集群。商玉痕开车走在路上时，远远眺望着沿海的一排排建筑，颇有一沧海变桑田的慨。

    韩歌忽然：“可是程雅风已经死了，意外事故死了，你们都已经结案了！我不懂，还有谁会要想他们的命呢！”

    商玉痕思索：“你是想说，佟小铭是程雅风的帮凶？”

    “他一定很担心他的安全，如果来人说，你在我们手里，你到某个地方来见她，不许报案不然就撕票，他肯定会去的。”

    “他没有第一时间就报警，确实很奇怪。”韩歌：“现在的人都有常识了，遇到绑匪勒索之类的事，报警才是最佳选择。他没有报案而是只涉险，会不会是因为，他有其他把柄抓在对方手中，不敢报警。”

    此后他们都很忙，联系不多。但刘耀堂始终记得他。这次听说他要来查一个名叫田淋淋的女人的档案，刘耀堂立即通知同事去调取了。

    他刚踏门，局里的刑侦大队副队刘耀堂就迎了上来，笑：“哎呀，怎么才来，赶上屋坐？”

    商玉痕也笑：“刘哥，最近可好？”

，午六左右，佟小铭接了个电话，脸焦急不安，急匆匆地走了，直到现在也没回来。

    “我怀疑，他们弟两都是帮凶。”

    “老样，老样！”

    九年前，山航区周边了一桩抢劫案，劫匪手里有枪。当时的刘耀堂是案件负责人之一，在追截劫匪时，他的右小中了一枪，幸亏偶遇执勤的商玉痕等人，大家共同协助总算将五名劫匪缉拿归案。那时候的商玉痕年仅二十三岁。但刘耀堂发现，这个平时沉默寡言的年轻人应该是有人传授功夫，前途不可限量。

    韩歌：“所以这个人，就是凶手？”

    “不好说，如果佟小燕真的被绑架或者杀害，这个打电话的人大概率是凶手。他真的太天真了，妄想着一个人和凶手较量。”

    申丞的夏季很漫，秋季却很短。放假前还是烈日炎炎，转间就凉意渐，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萧瑟。商玉痕拉了衣领，向山航区公安局大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