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我说不上来。其实什么事也没发生，她说完这句话后，见我没反应，便退后了两步，和我保持了一个陌生人应有的距离。这时一个穿着大衣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搂着她的肩膀，带她上了一辆车，上车之前还给她弹了一落在肩膀上的雪。”

    商玉痕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韩重叹了一声，接着：“我正不知该说什么好时，她突然压低声音说，明天这个时候，在这等我好不好。她这句话让我更害怕了。你是不是觉得有好笑。想我韩重什么大场面没见过，我居然觉得那个时候，那个场景的苏月让我非常恐惧。”

    商玉痕奇：“这个男人你不认识吗？”

    “她和你说什么了吗？”

诧异地抬起来：“我？”

    “是不是她公司的人？”

    “第二天午我有很重要的公事去不了。我让曲扬代我去了，但曲扬说他等了两小时都没有见到她的人影。那个年代还没有私人手机，我本就无法和她取得联系。自此以后，我再也没有她任何消息了。”

    “什么车？”

    “不可能。如果是她工作的那家娱乐公司的人，符合那个年纪的就算叫不上名字，我也一定有印象。”

    “你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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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风卡。黑或者灰吧，我记不得了。”

    “不认识，从来没见过。”

    商玉痕想起师父庄禾曾很肯定地对他说过，他见过苏月和一个中年男一起离开，看来就是这一天。他到很遗憾自己那天居然睡着了，可是转念一想，就算自己醒着，从车里看见了韩重和苏月又能怎么样呢。他那时年仅十二岁，本就不认识这个女人。不知她和韩重是什么关系，不知她是韩歌的母亲，更不知后来发生了这么多的事。以他当时和韩重的关系，他绝不会无聊到询问“叔叔你和那个女人是什么关系”。

    “对，你记得吗，我曾经带你去过山航区儿童乐园。就是那天从乐园返程的路上，你在车的后座上睡着了。路过惠香堂时，我让你师父在车里陪你，我去给你买红豆糕。就在那个路边，我碰见了苏月。你师父就坐在驾驶位，我相信他看见了。”

    商玉痕，又：“可是你刚才说，这是你最后一次见她。她约你第二天见面，你没有去吗？”

    韩重蹙眉：“怪就怪在这里。我刚买了东西转过往车的方向走，她在我后叫住了我，当时声音还有慌张。我看着她觉非常不可思议。我真的以为她死了，没想到她能够完好无损的站在我前。我真的被她吓到了。不瞒你说。大白天的我竟然会吓一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