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错了，我全都会改的。施妤，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小姑娘参加了圣诞晚会的开场表演。

    林奢译：你想来参加幼儿园的圣诞晚会吗？

    果然还是应该装作不认识、不熟，直接无视掉他，比较好吧。

    圣诞树了上电，施妤开开关，再关上，再打开。她前一明一灭，全在她的一念之间。她在犹豫要不要答应林奢译。

    疼。

    施妤想回他：“好的”。

    施妤想起来了：那个开场演，林奢译好像也要参加来着。

    霁给施妤拨了个视频电话。

    施妤的心不由也跟着柔了几分。

    施妤拎包，站起来就跑。

    知遥穿漂亮的蓬蓬公主裙，开心笑着，面对视频说：“施妤姨姨，我想邀请你来参加幼儿园的圣诞晚会。”她说完，不好意思地跑了视频外，然后只回一个小脑瓜：“姨姨，你会来吗？”

    [施妤撤回了一条消息]

    如果被他发现了，依他的，他肯定要闹。

    两人离得近，他声音低。

    施妤支吾地，看了手机信息：“有、有啊。”

    霁给她发了条语音消息，她来不及听。

    领导抿茶，这才大发慈悲地开了尊：“行，走吧。”

    汽车驶离地停车场。

    是林奢译又给她发了一条消息：幼儿园路边的停车位满了，后院还留了一个，待会儿你可以直接把车开来。

    清晨一早，施妤去上班，结果在路上堵了半个多小时。熬到临班，她被领导着不让走，生生要她多加半小时班，把早上欠的时间补上。

    是个幼儿园圣诞晚会的邀请链接。

    施妤：[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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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心里胡地在想，正巧林奢译也给她发了条微信消息。

着眸，低声说：“我真是难过死了。”

    他会改吗？

    她买了一小株可以放在餐桌上的圣诞小树，缠缠绕绕的几串彩灯，金铃铛，树上的那颗星星尤其发亮。

    施妤：……

    手机轻微震动。

    过往的，她是不是真得能当不在意，毫无芥地和他重新开始。

    但她切换了聊天界面，犹豫着要不要也回复林奢译。后知后觉地，她想了起来：她给知遥准备了圣诞礼，但没给林奢译准备。

    圣诞树堆满了各礼盒，而树周围的雪也特意没有清扫，在沉夜中，一排圆圆脑的小雪人挨靠在一起，莹白得发亮。

    又似乎温柔地像在说人间的耳语。

    施妤痛心疾首，当即表明真心：“领导，我今后一定注意时间，再也不迟到了！”

    在周末的晚上，雪停了。

    林奢译顿了好一会儿，聊天框里一直在显示他“正在输中”。他良久才回：那好，等你。雪路，来时注意安全。注意时间。

    施妤：刚遥遥邀请我了。

    施妤说：哦。

    碎雪落在她的睫上，她眨了眨，原本定的决心，渐渐地动摇了起来。

    这一场雪从周六的傍晚开始，纷扬而落，铺陈万，地面上很快覆盖起一层白，堆砌起了最为纯洁无垢的颜。

    她期待地练习了很久，也想表演给姨姨看。

    施妤了一趟门，去超市采买了一些生活用品。她想明白了，即使是孤零一个人，她也要活得彩，有些仪式才好。

    施妤苦起了脸：“领导，今个圣诞节，你不着急回家吗？”

    林奢译：院说我得太差，让我改为在一旁帮小朋友们摇铃乐了。

    跑没几步，她蹑手蹑脚地倒退回来，悄无声息地，把给知遥准备的圣诞礼也提上了。

    但她指尖一划，不小心到了旁边的一个表。

    以这么多年来，小林老师对施妤的了解，他多提醒一句“注意时间”，不无理。

    晚上八左右。

    施妤空给霁回了条信息：上就到。

    施妤不由问：开场舞练习好了吗？

    他低垂眉，无比温顺地看着她。

    林奢译也给她发了一张照片，他拍的是幼儿园门前的那株大璀璨的圣诞树。

    有脆弱地，轻微一碰就会受到伤害的可怜劲儿。

    林奢译：没。

    领导一副稀奇的表：“你不是说和那个相亲对象不合适，了吗？你还有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