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能再了。不能再了。不能再了。

    林奢译反反复复地默念。

    然后成功无视了公车的报站音，坐过了站。

    林奢译一路小跑，回到了幼儿园。他比平时回来的迟，小朋友们纷纷结束午睡，要开始午的活动了。班主任魏佳挨个给小朋友穿衣服，领去厕所。向日葵班只剩她一个老师，她忙得脚不沾地，连院都赶来帮了忙。

    “哎，林老师，怎么回事呀！”

    院看林奢译跑得满是汗，连忙递了纸巾给他。

    林奢译摇了摇。

    他惦记着耽误了旎旎吃药的事。努力平复着呼，他先把背着的小药包打开。将旎旎妈手写的纸条看了两遍，林奢译照说明挑来了需要吃的计量，接了杯温，递给旎旎。

    即使药片在最的小林老师手里，也持散发着一奇怪的苦味。

    旎旎缩着手，拒绝吃药。

    林奢译也给自己倒了杯。

    他的药装在药盒里，早午晚三次，分量比起旎旎的，有过之无不及。大小不一的白药片，他一颗颗吞去，喝完了一杯。药是李医生开的，能有效的稳定绪。比起他最终落得个和他妈一样发疯的场，林奢译更珍惜当前，吃起药来也毫不犹豫。

    “生病得吃药才能好。”他半蹲在旎旎面前，告诉她，也告诉自己。

    他有病。

    这是李梁睿给他过一期心理辅导之后，得的结论。

    祝沁澜有神病。

    她儿大抵也逃脱不了关系。

    除却先天的遗传，从小生活在祝沁澜的神折磨之中，无休止的扭曲争吵，以伤害和仇恨为代价的，都对林奢译产生着大的负面影响。他遇见了施妤，将施妤看救赎，实际却并非希望她能拯救他。毁掉她，将她也推污秽和泥潭，才是他真正想要，也是他妈妈教会他唯一的一件事。

    林奢译想要否认。

    但诊疗室里的四面白墙，似乎都在细密的回响着李梁睿的声音。李医生向他咨询有关于祝沁澜的事，联系不上祝沁澜的父母，她儿便成了唯一能知晓她过去的。

    李梁睿问：“在你心目中，祝沁澜是个怎么样的人？”

    林奢译无法回答。

    “她是个合格的母亲吗？”

    怎么样才算是合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