绩效员收集完数据, 汇总成工作报告。

    久等多时, 许久没睡过好觉的门领导从座位上站起来，先去洗手间洗了把脸，在工装镜前整理了衣服。这才同意绩效员把项目数据发送给总经理过目。

    去，便再也没来过。

    从清早时，领导敲开了总经理办公室的门。

    陶妍妍试探地反问：“领导您说呢？我能啥噩梦？您对我的噩梦有啥指示吗？”

    施妤笑眯了睛：“妍妍噩梦，我了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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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一项神经大条的陶妍妍也觉得受不住，午饭没吃几，她悻悻地趴在工位上休息。视线一瞥，施妤正在微信的对话框里敲字，不知和谁聊天。她发了几条消息，然后开一张图片看了看，笑起来。

    终于……随着项目最后一个指标结束了测试, 光标数字动为100, 不再变动。聚集在设备前的同事们不由屏住了呼, 激动者有之，更多的是沉重压力。

    陶妍妍正想得神，猛然被施妤拍了胳膊。

所在的门原本属于公司的二级, 主负责项目的日常维护，工作是比较轻松的。但此次受总经理特批，门领导破格挑起大梁, 越级承接了公司一级重项目的开发，并直接向总经理汇报工作。

    哦，是了。

    一个个的电脑屏幕开着，假装在跑数据，检测, 实际上睛一直盯着总经理的办公室。更有和其他门人事关系不错的，到找人聊天, 试图借他人之耳，听个什么只言片语，以此来判断即将落在每个人上的是项目通过，年终奖 超带薪假期，还是退回重，无止尽的继续加班。

    陶妍妍：“啊？！啊！！”

    不过在跟着施妤蹭了她男朋友不少零之后，陶妍妍意识地对他有个好印象。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会味小饼的男人，味都不会太差。

    陶妍妍更震惊，失声：“啊，里要裁两个人？！”

    加班是苦的，是甜的。

    张的气氛时刻在弥漫。

    领导问：“什么噩梦？”

    她还没见过施妤的男朋友。

    虽然施妤忙于加班，和男朋友时常如郎织女般，想见却见不了面。但两人并没有因此产生隔阂，反而越来越好。施妤从一开始的潜心工作，心无旁骛，到后来隔三差五的能想起自己还有个男朋友，回他个消息，可谓“质”的飞跃。

    果然没一会儿，领导悄无声息地现在了门。他面无表地把门一关，“咔嚓”一声，像是凭空落了一把大锁，把所有人锁在一块儿，谁也跑不了了。他先拿陶妍妍开刀，问：“怎么回事，在走廊上都听见你鬼叫了。”

    施妤压低声音，示意她：“领导从总经理办公室来了，据说脸不好看。”

    领导伸了两手指，提示说：“两个人。”

    她从毕业便职了这家公司，跟着领导了许多年，自然是

    也造成了门里各岗位的职责细化到了每分每秒，掐着时间的赶度。里不分昼夜, 熬的灯火通明, 一群人持了小半个月, 神里生生刻了几层岁月风霜。

    整个门的同事跟着提心吊胆。

    任务重, 时间。

    施妤没忍住，笑了声。

    陶妍妍说：“领导，这不能怪我，我刚了噩梦。”

    于是领导立刻又把矛对准了施妤，这次好歹语气缓和了些：“笑什么，你有什么想法？”

    所有人几乎都在心里默念：成败在此一举。

    她如梦初醒，惊：“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