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碍，这补药……”，黄太医停笔，抬看了看石友。

    方念真一明白了黄太医的意思，他这是怕石家负担不起，“太医您尽开吧，我去抓药，只要咱们新云州能买得到就行。”

    黄太医开了两副药方，方念真拿去给了车夫，又给了他一些银两，让他去街上抓药。

    黄太医又跟石友嘱咐，待产妇醒了后，要给她吃些什么，喝些什么。

    如此一通折腾来，天都已经黑了，方念真神松懈来，这才发现，小石怎么不见了！

    见石家求到人来相救，门围着的街坊邻居都已经散了，方念真遍寻不见，走到胡家想打听一番，却见小石就在胡阿婆的炕上睡着。

    她不由得放轻了脚步，胡阿婆见她来了，也悄悄地走卧房。

    “这孩哭得嗓都没声了，我看你们都忙，也顾不上他，就把他领家来了。这孩孝顺啊，也不喝饭也不吃，后来我了他几米汤，他哭累了才睡着了。小石他娘咋样了？”

    “阿婆您还是那么细心，还好有您顾着小石。石大嫂现在已经转危为安了，肚里的孩也暂且保住了。”

    “那就好那就好，可把我惦记坏了。”

    二人才聊了几句，屋里小石的哭声就又响起了，“娘，阿娘呜呜呜呜呜！”

    方念真赶去，却发现小石本没醒，而是在梦中哭嚎着，她心中就是一酸。

    不能由着他在梦中哭，轻轻拍拍他的小手，把他叫醒，小石泪满面地醒来，呆楞了一，哭得更狠了。

    “不哭了，不哭了哦，你娘没事的，太医说了，你娘很快就会醒的。”

    “真的吗？”小石这半天听了太多大人哄他的话，已经不信了。

    “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呀。你娘病了，你也没法和她在一屋睡，你先在这儿呆着，我去看看你娘的况，好吗？”

    小石一个劲儿地摇着，“不，我要一起。”

    没法，方念真带着他一起回了家。

    小石颠颠地跑屋去，还知先烤烤火，祛祛上的寒气，再去看他娘。

    小手轻轻地拉住她娘的手指，他也不说话，只是又抑制不住地“啪嗒啪嗒”地掉起泪，嗓里呜咽着。

    在石家等着抓药回来的两位太医看了也很是动容。

    寂静的屋里，一嘶哑的声音响起：“小……石，别哭。”

    方念真瞪大了睛：“嫂你醒了？！”

    只见石大嫂似乎还是很没力气，很重，并没有完全睁开，但还是又从牙里挤来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