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姣还有愣，睛微微睁圆，嘴张着条小。

    他没听明白白珏问题是什么意思，也不懂玩家和机人怎么会扯上关系。白珏的目光有奇怪，又不清楚是哪里奇怪……

    张了张嘴想问他，还没开，就被对方陡然靠近的面孔吓得退缩。

    游戏主角的一张脸得极为帅气，是符合当所有人审的帅气，眉张扬，不喜笑。连这个时候也一样，哪怕他接来说的话已经不是崩人设可以解释的了。

    “我在问你话。”他凑近怀姣面前，死死盯着他的睛问。

    “不、不是……”

    怎么可能是啊……怀姣磕磕，垂覆，忍不住直眨。

    “真的？”白珏抬了音量，像在质疑他，视线一上一的，在怀姣脸上扫，“我不太相信，老实说。”

    他皱了皱眉，伸手抬了怀姣的，迫使他抬起脸。

    上铺的床只有一米二左右的宽度，两人光坐着已经有些迫了，白珏还故意往怀姣脸上凑。

    裹着初秋寒意，有凉的冷淡味扑撒在怀姣鼻尖。

    怀姣觉得白珏好像离他太近了，对方鼻息和说话气息都从他鼻腔、往里钻，直钻他肚里，钻到他每隙中。

    和主角本人一样霸又丝毫不讲理。

    怀姣被抬着躲不开，只能抿住嘴，张的屏住呼，小小声颤巍巍：“真的，我和你一样、也是正常人。”

    “我不信。”这次白珏直接打断了他。

    在怀姣愣住的时候，掐着他的脸将他脑袋偏向一边——“正常人怎么会像你这样？”

    相漂亮的小玩家被迫绷着侧脸，让游戏主角埋首贴近他颈侧雪白，研究似的，仔细、认真地嗅了嗅，说：“女生都没你上香。”

    白珏其实没闻过别人，单纯只是随一说。他见怀姣呆住，鼻尖耸了耸后背一阵麻意，变本加厉：“如果不是机人的话，几天不洗澡上怎么会这么香？”

    怀姣人都傻了，他不确定白珏是认真问他、还是在调戏他，只脑袋糊涂，着脖颈塌着肩膀，七八糟回他：“刚、刚才洗澡了的……”

    “没洗澡之前也很香。”白珏声音带着鼻音，压着他脸侧，又闷又灼，“你自己闻不到吗，是里面的味。”

    “什么、里面？”

    “里面，骨里面，嘴里，肚里，”撑到床侧的另一只手，轻住面前人坐着并拢的细白上，“还有面……”

    稍有些恐怖的话让怀姣止不住打了个哆嗦，对方的形容在他听来不合时宜得简直像个变态杀人狂，怀姣甚至来不及听清最后一个词就猛然推开了他。

    白珏没反应过来，被推得肩膀晃了。

    他手撑在床侧，在怀姣面前顿住，“？”

    “你，你别靠太近，”怀姣假装镇定，忽略掉他奇怪的话，手脚拢着，声小气：“我说了不是机人……”

    事已至此，任何逃避或者侥幸都没有用，怀姣隐约能看白珏没有要伤害他的意思，在8701一直没有回话的况，他觉得面对主角，说清楚或许比隐瞒要有用。

    “我也只是普通人。”怀姣抬了，瞟向白珏，“和你们一样。”

    白珏沉默片刻，然后恢复正经，问他：“所以你是游戏以外的人？也不是什么中生？”

    “嗯。”怀姣咬嘴，以为对方是在问他的年龄，只想了想就坦白说：“我已经20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