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你凭什么替他，万一他之后……”

    “加上今晚，至少二十万，和一条人命。”

    早起的宾客们，在晨间清新的海风中，惬意享受着大海上的绝日。

    “你在这儿休息。”

    早上六的普丽达号，船舱已经有服务人员开始正常工作。

    这场清理一直持续到天快亮的时候，其间霍司还和季池一同去了一趟控制室，似乎是为了检查监控，保证万无一失。

    “你他妈闭嘴！谁他妈会信？怎么会、凭什么这么巧？刚好你没站稳，刚好b403在上面？”

    怀姣本没办法休息，今晚发生的事太过超负荷，他既困倦又恐惧，脑至今还是懵的。

    夜凌晨四，普丽达号十层甲板上，一个黑塑料包裹的条形件，被坠着重的尼龙绳牢牢捆住，从甲板边缘，抛向海面。

    “你们还得起吗。”

    【他们只是游戏npc，不要多想了，也不要加他们。】8701冷静提醒，【休息，其他事明天再说。】

    认他的除了怀姣，还有男人曾经的队友，此时他们指着b201，像凶案现场指认凶手的目击证人一般，断声肯定：“是你！对，你就是故意的……你故意报复他！”

    怀姣微微睁大，认了那张脸。

    像是为了附和自己的队友们，先前总是毫无存在的霍司，第一次在众人面前显来。

    手机上的时间显示已经凌晨五四十，海平面上，一橘光缓慢乍现。

    到手中的抹布，被伊乘风皱着眉夺走，伊乘风肩膀挡在怀姣面前，面对众人咄咄的视线，丝毫不让：“我替他，别浪费时间。”

    怀姣，将脑袋慢慢靠在沙滩椅上。

    夜风过，混合着腥臊的海风味和一丝隐约扩散的血腥气，那味恶心又渗人，让甲板上站着的所有人，同时打了个冷战。

    原本照“清理”计划，所有人都必须加去一件事。

    瘦弱的男人白着张脸，朝众人连忙摆手，试图辩解：“不是，我只是上来没站稳，不小心拽到那个椅……”

    所有玩家一言不发，拿着沾的抹布和拖把，伏跪在地上，反复、耐心地来回拭所有可能会留痕迹的地方。

    过于沉静的声音，让玩家们同时转过。

    说话的人是季池，他手上同样也拿着手机，似乎早就已经尝试过什么。此时表晦涩，缓声开：“还没发现吗，从上了这艘船之后，我们手机的信号，就只有在来短信的时候有用。”

    天泳池的地面上，漂白和消毒混合，倒在渗血迹的瓷砖隙里。

    “噗通”一声，溅起微小的，消失在黑的大海里。

    一直站在怀姣后默不作声的伊乘风，突然接过季池的话，冷漠地抬起，看向众人，“听不懂游戏规则吗？要么继续，要么还钱。”

    “意思是到现在为止发生的一切，都在游戏方的控范围里。”

    ……

    怀姣站在池边上，看着前如默剧般正在行的一切，只觉得都透着荒唐和诡异。

    “短信上说，关灯后监控会现问题。”

    游戏第一关的餐厅里，被倒霉换到b403号男人的组里，被同扰，又被暴力胁迫的那个瘦弱男人。

    “所以……？”

    说话的人掏手机，在众人还没来得及阻止的时候，颤抖着手指，划开屏幕——

    “所以它早就提醒过我们，要清理现场。”

    “啰嗦什么，没看到我俩嘴都亲了吗？我替我老婆事怎么了，这么多。”伊乘风不耐烦打断对方，直接扯着怀姣走到一边。

    怀姣很清楚，这是沦为共犯的必要程序。

    透明的观光电梯从层缓慢往降。

    “什么意思……”

    “老要报警……我他妈不玩了，我要退，我要船……”

    所有人疲惫不堪，迅速收拾好工，照季池的指示，小心避开监控，往甲板外走。

    通宵未睡，憔悴而狼狈的一行人，毫无形象可言地歪倒在电梯门。

    发遮的游戏宅男，伸手推了自己的镜，纯黑的睛藏在厚重的镜片底，他言语冷静而清晰地，说后面的话：“没人看到b403是怎么发生意外的，只除了我们，和游戏方。”

把明显被拖动过的沙滩躺椅，翻倒在甲板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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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数个手电筒的光线同时打在那人上，他伸手，往前挡了一。

    “不用试了，没信号。”

    “走，天要亮了，别被监控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