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这时候，往事才真切地浮现在他们前。

    她再一次会到违背心意的觉，对她而言，汪医生的确是有引力的，但这相又实在让她心俱疲。

    学校里最近还在抓一些面工作，面工作都是好听的，不好听的说法是没事找事。这些工作和教学质量毫不相关，也并不事关学生的心发展。

    一个月前抓的是老师们迟到早退，现在抓的是宿舍卫生，标准严格到令人发指，老师宿舍“有问题”遭殃的是学生和老师，老师宿舍“有问题”的还是老师。

    她每天应对学校的工作已经应接不暇，今天和汪医生约会结束后心里竟然产生了一类似于加班的觉，这觉在遇到杜老师之后更甚。

    似乎就是在这个瞬间，她终于意识到，她是不喜汪医生的，她对他的萌动是因为他的技巧而非她的心动，更不存在数年前于恋而衍生来的占有。

    她从前总觉得把和分离开来看是很可耻的，到今天，终于自己也变成了那人。

    但汪医生又是真的喜自己吗，她脑海里浮现他亦真亦假的神，想起他中似乎是准备已久、排练了很多次的话。

    他看着她的时候，像是看着另一个人。

    他究竟为什么要选中她呢，他们继续走去是不是会走向世俗注定的结局，就算没有，她也很难想象那同床异梦的觉。

    她不得不承认，她和冯雪演实在有太多相似之，她至今都忘不了他，不仅因为少年梦好，也因为彼此上自己的影，因为近乎病态的占有。

    她容不得背叛，更容不得哪怕一丝一毫的隐瞒和谎言。

    人少年时总是稚拙的，就算再老成，也不能将真实的自己全隐藏起来，何况是在喜的人面前。

    夜里，他们几乎同时想起，当年赤着躲在毯地拥抱着对方的觉，恨不得把对方嵌自己的。

    或者是因为今天一知了太多秘密，回国之后，他一次觉得他真的了解她。

    他推开门，站在走廊里靠在扶手上，打火机咔哒一声，烟在晦暗的灯光忽明忽灭地闪烁起来。

    她今晚格外沉浸在往事中，不想被他发现，脚步便格外轻，但一上楼，便看见他靠在栏杆上烟。

    夜更，天已经有些泛蓝，她有些疲力尽，恍惚像是回到了几年前，他站在门等自己回家。

    似乎是往事给了她勇气，她短暂地忘记的不对等关系，她并没有和他打招呼，只是旁若无人地从他边经过，像是个陌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