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前说去。”

    慕念安站在一旁静静候着，虽然冷夫人早就让她先去歇，但她还是静静地站在冷夫人旁。她了解冷如梅，这个冰冷的女人实则表里不一。

    在私底，冷如梅不许慕念安自称婢。

    乌云被风开，霜白月。

    “哎，那倒也是。”宁熙可怜地着手心，膏药涂在红痕上凉丝丝的。

    七杀

    她瞧着阿姊，心里纳闷，阿姊之前好歹会装大家闺秀的模样，那些理阿姊都懂，装定是能装得神化，可是最近阿姊为何却连装都不装了呢？

    “是跟蔻儿有关的么？”没等慕念安离去，冷如梅便将她叫住。

    凤祥酒楼是睚眦阁的老窝之一，一二三楼卖酒菜，四楼卖，楼住着睚眦阁的七位杀手，地则办着大额赌场，最低一百两起注。

    闻言，冷如梅松开鼻梁的手，坐直，“知晓了，此事莫要声张，退吧……等等，回来，去告诉桃，她不用再跪了。”

    “夫人。”慕念安唤她。

    宁熙几乎要激涕零了，她才刚抄完一份，连忙整理好郑重地到那小婢女手里，“代我向哥哥谢。”

    她的丈夫宁敬修去了妾室的房，所以，今夜空的房里只有她和一直待在边的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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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已，可冷如梅还未睡。她坐在圈椅上，白纤细的指尖一一，轻轻着鼻梁。

    后半夜宁熙异常清醒，抄书的速度也变得快起来。她想，若是日后从这府里去，像那位少年侠客一般浪迹天涯，一定会想念哥哥和小婉。

    “说，我不会责怪你。”

    “……是。”

    等次再见到仇野，一定要请教他轻功该怎么练习，才能像只鸟儿般飞去。她现在越来越想走了。

    宁熙抄得昏昏睡，这时外面传钥匙碰撞的脆响，木门嘎吱一声打开。她寻声望去，竟是哥哥宁世尧的婢女。

    夫人，只是有些执念罢了。

    冷如梅喃喃：“三个人抄书总比一个人抄书来得快，希望蔻儿这次能记，快阁的年月，定不能差错……”

    房里又没声音了。

    慕念安张了张却不说了。

    那婢女小声说，“公让婢来取一份大女郎的手稿，他说，大女郎手疼抄不快，他模仿大女郎的字迹可以帮忙多抄几份。”

    矮个婢女应声，朝冷如梅伏了伏，躬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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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没关，除了风声，还有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阿姊小时候敢是没受过罚，现在定是不敢了。”

    一片乌云遮住月光，屋便又昏暗三分。

    “我小时候说过好多次呢，你就在旁边看着我挨手板，不记得啦？”

    （刀是不能擅自行动的）

    宁婉当然记得，因为有了阿姊这个前车之鉴，她一直都十分乖巧。

    “何事？”

    宁婉抿嘴微微一笑，“还是快抄罢，把抄的东西记在心里，日后不犯错，阿娘定也是舍不得罚你的。”

    慕念安思索半晌，决然开：“其实，念安以为，那三个孩中，蔻儿最像年轻时的夫人。夫人可还记得，你的手在年轻时也曾挽过剑，降过烈……”

    一个矮个小婢女偷偷摸摸地跑来，微微着气对冷如梅说：“夫人，书房里的灯还亮着，公和二女郎都去帮大女郎抄书了。”

    “没什么，夫人早些歇息，我先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