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产业都有，黑的白的都有。”

    宁熙抿了抿，“我不去，有什么不能在这里说？”

    仇漫天叹：“因为在这里说上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那也太了，我不听，我还赶着去江南。”

    仇漫天笑：“看来你的好奇心没冷如梅的重。”

    宁熙噘起小嘴，“我只是忙着自己的事。”

    说实话，她实在有些累了，她想拉着仇野赶走。

    仇野似乎也觉到她的疲惫，便伸手上宁熙的肩，然后往脖与间连接的一，宁熙果然昏睡过去，地倒在仇野的怀里。

    少年冷冽的神凝视过去，“她睡了，阁主有什么重要的事，就现在说吧。”

    “小七，她不是睡了，是被你了，过去了。”仇漫天冷笑，立刻收起方才那副寒暄的神态，转而变得毒起来，“你可还记得睚眦阁的规矩？”

    “记得。”

    ——持刀者，不可动心。

    “那你还明知故犯？”

    “未犯。”

    “既然未犯，就别抱着她。”

    “这里没有能让她睡的地方。”

    仇漫天无话可说，他也知这个年纪动了念很正常，但只要没动心，刀就还是好刀。他还期待冷如梅看到自己女儿跟一个江湖杀手走在一起时脸上扭曲的表。

    “小七，你听着，冷如梅的女儿在你那里是死是活我都不关心——当然，死了最好。我现在只关心一件事。”

    “什么事？”

    “你能不能完成这一单。”仇漫天把一张纸签递过去，“之前本来想让你回睚眦阁，但听说你要去江南，我改变了主意。打开来看看吧。”

    仇野将纸签打开，里面写着三个字——折仙。

    “江湖上想杀折仙的人多了去了，为何还要钱雇佣我去？”

    “折仙是何等人？武林手加起来调查居然都不知他真正样。这一单因为危险所以给的价钱也很丰厚，就看你能不能。”

    杀好人叫作恶，但杀折仙，那叫行侠仗义。

    宁熙说什么来着？

    ——你以后要是不刀了，一定能成为一个侠客！

    仇野收纸签，问：“我很好奇，雇主是谁？”

    仇漫天摇摇，“杀手不问雇主，这是规矩。不过这次我可以告诉你，因为雇主是谁，我也不知。你只去找到他，然后杀了他。完这单，我可以给你放半年假，而且，之前你屠尽燕山山匪的事也能一笔勾销。”

    “行。”

    等仇野应，仇漫天才悠闲地喝起小酒，他看向仇野怀中的宁熙，“你也要带她去？”

    “不可以么？”

    “可以，只是你带她去的话，两个人都容易死。她死了的话冷如梅就得伤心一阵，冷如梅伤心我就开心。但要是你死了，我就得难过一阵了。”

    “你不会开心，也不会难过。”

    “你的意思是你们都不会死？”

    仇野不说话当是默认，他将宁熙拦腰抱起，“告辞。”

    现在，饭桌上只剩仇漫天和云不归两个人。

    仇漫天敲了敲桌，“喂，别吃了，雇主的消息查到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