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好发票，转看向自觉坐上后座的人，说：“这是为了你的委托买的，到时候记得报销。”

    得亏后面人只能算半个人，不用盔，不然又是一笔支。

    周扬问他：“你之前都不盔吗？”

    江于尽几乎是瞬间就想起了自己被偷走的盔。

    坐后面看不到前面人表，但是周扬能觉到周围空气里都是悲伤的觉。

    悲伤的小电驴启动。

    有一说一，这还是周扬这辈第一次坐小电驴。全新的验全新的觉，尤其是在堵到令人心一的路上轻松穿梭的时候，他睛直接睁大。

    新世界的大门好像打开了。

    一路骑着小电驴到了郊区盘山路边，盘山路这边一向没人，失踪事件发生后人就更少了，警察在事发生后在附近搜寻了几天，没有找到失踪的人就收队离开，这里彻底空了来。

    小电驴也可以冲盘山路，江于尽绕着山爬了半圈，重新回到这个地方，周扬睁着一双睛，最终在路过一个地方的时候了声，说：“就是这里。”

    江于尽停小电驴，取盔车。

    这里是个大弯，路上有车辙，应该是周扬他们这一群人留的，路面和一边的护栏都完好，树木都还健在，光灿烂，看上去一切如常，找不丝毫不对劲的地方。

    江于尽在路边和周扬排排蹲，问边人：“你事当天有没有什么不寻常的事？”

    不寻常的事？

    周扬低思考了半天，习惯想要路边的草，看到自己手穿透了草叶，动作一顿，又把手收了回来。

    沉默了会儿，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转，说：

    “我那天早上比平时多吃一顿饭算吗？”

    江于尽很快结论：这人得还行，就是脑似乎不太行。他说：“大概是不算的。”

    大概是因为看到他平静中带着一言难尽，周扬再次脑风暴，又说：

    “我那天在山脚买了一串手链算吗？”

    江于尽放刚准备打开消消乐的手：“细说。”

    周扬说当天他到得最早，坐车里等朋友的时候有小孩敲他车门，手里拿着一把手链看着他，希望他买一条。

    他说：“他手上和胳膊上好多伤，看上去还可怜，我就买了。”

    那小孩服务还怪周到，还垫脚帮他把手链系手上。手里和他手上的表明显不，但是是小孩的一片心意，他就没有取。

    周扬说着说着声音就慢慢小了来，睛逐渐睁大。

    他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这压没什么人经过的地方怎么会现卖东西的小孩。

    江于尽简短评价：“你还怪好心。”

    蹲一边的终于反应过来的周扬一颗心止不住地沉。

    在事后他在这里待了几天，一直没有看到过那个小孩，说不定对方再也不会现了也说不定。

    江于尽起，说：“先去吧。”

    周扬问他去什么。

    “去你遇到卖手链的小孩那里，”江于尽打了个呵欠，说，“今天晚上她会现也说不定。”

    他们又回到了山脚。

    等待的过程是漫的，消消乐是好玩的，游戏力是容易耗完的。

    最后的力用完，江于尽转过来看周扬，问：“要是我现在充钱买力，你给报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