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林冬梅不解地反问，“我们念我们的书，你考在什么时候？”

    “考挪到七月就表示以后大学也是秋季开学，那我们这批季开学的学生怎么办？”赵兰兰说，“我们是继续念整整四年，还是三年半？如果是三年半，那我们现在的课业就要更重了。而且缩短学制的话，我们到底能不能接受完整的大学教育呢？”

    林冬梅知最后的理方法就是他们这批77年考的大学生与78年考的大学生一起毕业，于是导致了82届大学毕业生里有不少人压不是同一级的。不过虽然林冬梅知这一切，但是她没有说来，她可不想让人觉得自己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只是林冬梅可以因为预知未来而淡定，但其他大学生却是焦虑不已。一方面大家担心学业再加重会导致自己无法毕业，另一方面大家也担心没有接受完整的大学教育会不会记录在档案里。后世的人无法理解档案的重要，但对现代的人来说，档案是另一条命的说法并不为过。

    这焦虑反映到现实里就不仅是图书馆的自习位变得越发俏，同时晚上在厕所和走廊里借灯读书的人也越来越多。好在现在京城的天气开始转，因此这些勤奋的学生倒是没有冒之虞。

    就在京城大学的学生还在努力念书的时候，《钟山》杂志社的编辑们也在烈讨论着林冬梅的这篇《狩猎》。

    “大家说说各自的意见，这篇小说我们到底是要还是不要。”主编询问。

    “《狩猎》无论从节设定还是遣词造句上来说，它都是一篇符合我们杂志社要求的小说。我不理解的是，为什么这么一篇优秀的小说居然会让大家束手束脚。”说话的是负责审《狩猎》的初审编辑，他非常欣赏这小说。也是在他的一再持，这篇小说才有机会被提到编辑会议上，否则早在二审编辑里就被刷来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如果单单从文本来说，我也觉得《狩猎》是一优秀的小说。”现在发言的就刚好是一直持退稿的二审编辑，“但是这本小说的思想倾向……我这也是于保护作者的想法，万一日后又现什么反复，这篇小说就无疑是作者的‘罪证’了！”

    “我不相信那样的事还会再重复！”初审编辑持，“而且这本小说的思想倾向有什么问题么？你能保证小说里所描述的节在现实里没有原型？小说是虚构创作，只要节符合逻辑，原型甚至都没有那么重要。而且最为关键的是，作者本对小说里所发生的那些荒诞节是持批判和否定立场的。如果真要揪着字词不放的话，那所有的现实主义和批判现实主义作者都不要写小说了！因为照那些莫名其妙的想法，他们都是有‘原罪’的！”

    随着初审编辑和二审编辑的枪剑开始升级，其他编辑也纷纷参与其中。不过大分编辑都是倾向于刊发这小说的，因为《狩猎》不仅题材新颖，同时写作手法也带着一丝丝与传统相悖的意味。一本小说杂志想要在全国拥有影响力，除了持续刊发优秀作品之外，适当地刊发一些有争议的小说也是有必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