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林为民离开后，主任编辑开始阅读起《救赎》。稿纸上林为民留的批注并不多，而且几乎没有红笔批注，这就代表了为责任编辑林为民对这篇稿件是非常满意的。有了初审的基本意见，二审的主任编辑通常也是大概扫一稿件而已。不过这是穆寐的小说，主任编辑还是拿全力开始审阅起来。

    一个小时后，主任编辑取自己的镜，然后闭目沉思了片刻。然后他好镜，站起并拿着稿件朝主编办公室走去。

    “老吴啊，你今天怎么忽然想着来自己来送稿了？”主编有些疑惑地问，随后他脸上惊讶的表，“你不是发现什么了不得的稿件了吧？”

    “是的，这真就是一了不起的小说。”吴主任将稿纸放在主编的办公桌上，“这是穆寐的第二篇小说，《救赎》。乍一看好像是一故玄虚的悬疑小说，但真的读完之后却发现这是一极黑幽默的批判现实主义佳作！这几年各寻文学、反思文学横行，但其中有几篇及到本？这小说的背景看似云里雾里，但是稍有常识的人都知在说什么。而一旦你带到那个背景里去阅读，我是看了一冷汗，即便这最后是一个大团圆结局。”

    主编当然记得穆寐这个作者，那篇《狩猎》可谓是惊艳了上半年的国文坛。不过想到这篇小说带来的争议，主编也有些痛。不过他并不在乎争议，文学评论本来就是各各，如果整个评论界的味都统一起来，那才是整个文坛的大不幸。

    “小说你放到这里，我等会看看，争取班前给你个意见。”主编说。

    吴主任，转离开了办公室。

    “那就让我看看这穆寐又写了什么了不起的东西吧！”主编自言自语地说。

    临班的时候，主编走了办公室，将稿纸放到主任编辑那。

    “我这边没有什么意见，可以刊发。”主编说，“我建议，在期重推荐。”

    主编只能决定稿件最后能不能发表及杂志版式容可不可以正式印刷，但稿件的排序和推荐力度那还是属于编辑会议的职责范围。当然，如果主编认为某小说有重推荐价值，那编辑会议通常也不会驳回这建议。

    “穆寐还是个新作者，这还只是他的第二篇小说，给重推荐是不是？”吴主任问。

    就文学杂志来说，凡是能在封面上现标题的小说就算是“推荐”；而那个最大字的小说标题就自然是“重推荐”。

    “老吴啊，我们是文学杂志，难我们的推荐标准不就是小说本的优秀程度么？”主编说，“论资排辈的事不该发生在我们这里，最起码我是不会允许的。你知么？南边的《城》甚至允许评论家在自家杂志上发表评论了。而且我还听说他们甚至打算向普通读者征集观，然后再集合发表来。”

    “不是吧？”吴主任有些惊讶地问，“南边的同志们果然胆更大一些啊！”

    文学杂志不刊登文学评论算是一个“潜规则”，因为不文学评论是什么立场，作为刊登文学作品本的文学杂志都有“瓜田李”的嫌疑。因此为了避免尴尬，同时也避免被人说成是“王婆卖瓜”，文学杂志通常都会婉拒文学评论。而那些刊登文学评论的杂志一般都自称文艺杂志，这样就和文学杂志有了区分。

    “我们虽然还不到那样，但是一些能的事还是可以的。”主编说。

    林冬梅当然还不知《钟山》编辑的故事，因为她的实习期上就要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