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哥，那你的意思是？”那雄低声询问。

    “说你傻，你还不承认！”佟义用手拍了那雄的脑袋。“我们动手了，我们就是杀人犯和抢劫犯。一旦被公家人抓到，我们能有什么场？你想去吃生米，我可不想。”

    “老哥啊，老弟我开年就是三十岁的人了。但现在都没有个知冷知的人儿疼我，我心里闷啊！”那雄拍着脯说，然后泪哗哗地了来。

    “谁说我不敢了？义哥，你也太像小瞧人了！”那雄大声说，“您说！您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我现在就可以提了刀和你一起去他家了他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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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那雄这个街溜不同，佟义那是自恃更贵的“佛爷”。何谓“佛爷”，那就是手里着一片的小偷、乞丐等等人。照规矩，这些偷来的东西或讨来的东西都要分“佛爷”一份。而“佛爷”也保证他们在遇到外人找麻烦的时候会解决麻烦。

    佟义没有接话，只是说：“老祖宗有云：要想学得会，先和师傅睡。”

    “那自然是借刀杀人。”佟义笑着说，“我告诉你，刚好外地来了几个人，他们的刀都是沾过血的。他们刚好想在京城了一笔，然后就逃到东北去。如果我们让他们

    京城里的八大胡同旧例，光明正大地“生意”的叫“开门”，而那些不愿公开“生意”的自然就是“掩门”，当然也有称呼为“暗门”的。

    “义哥，你说说你有啥计划？”那雄立刻问。

    佟义喝了酒，“老弟，你和我兜了这么大的圈，该说说你找我有什么事了吧？”

因为有这样的胡同，一些位于这胡同里的不起院就成了藏污纳垢的地方。

    听到那雄这近乎癞蛤蟆吃天鹅的奇想，佟义在心底是冷笑不已。

    尽手里的钱来得不那么净和光彩，可那雄还是很羡慕佟义的。毕竟人家佟义是在家里躺着，各孝敬就源源不断地送上门来。虽然经过风波期之后有颓废，但人家的神还是比自己好不少。

    看到那雄没有起意，佟义半开玩笑地说：“你小不会是兔儿爷吧？若真是如此，我手倒是也有几个清秀的小徒弟，你拿过去火也没什么。”

    “老弟啊，我们这行的规矩就是不招人公家人。”佟义淡淡地说，“这两一个是研究院的，一个是作协的。这可都是有份有地位的公家人，我犯不着为了钱搭上我的小命。我这命虽然贱了，但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我还当什么事儿，不就是缺女人么？”佟义笑着说，“你这是要找个媳妇呢？还是打算尝尝女人味？我告诉你，我也认识几个‘掩门’的。如果没有我带上门，人家是不认的。”

    “那老弟，你今天找我来喝酒怕不是想打打牙祭吧？”佟义早就看那雄心里有事，所以将那雄得微醺之后才张问起原因来。

    “就是心里闷。”那雄哪里不晓得佟义是个老狐狸，而且这个老狐狸惯在背后打黑枪。所以即便喝着酒，那雄还是迫自己清醒着。

    这佟义也是遗民，只不过他们家是镶黄旗。但这也足够了，毕竟在清朝，那雄的正黄旗和佟义的镶黄旗可都是“上三旗”，那可是贵族中的贵族。所以两人可谓一见如故，臭味相投地成了异兄弟。

    “哦，可是老弟遇到什么事了？不妨和老哥我说说，要是能帮忙的，我自然帮忙。”佟义当然不会觉得那雄是来喝闷酒的，所以继续试探地问。

    那雄此时正在和一个名叫佟义的“佛爷”一起喝酒。

    “义哥，你可不能不兄弟我半辈的幸福啊！”那雄嚎。

    “不了手？我告诉你，最好连你那个小媳妇也一起理掉。等你有钱了，还怕什么女人找不到？”佟义恻恻地说，“连胆都没有，还想发大财？那老弟，这事就这么算了。等会我让我徒弟陪你去厢房睡，后赏起来也别有一番风味的。”

    佟义冷冷地说：“这事要么别，既然了就要彻底。你都想着人家的小闺女了，还指望人家爹妈会放过你？别说贞这老玩意了，京城里哪里还有什么贞节牌坊？敢你打算给你立一块？所以，最好就是将他全家全掉！”

    “行了！你爷爷早死了，现在号丧个什么？”佟义轻轻地踹了那雄一脚，“要我帮忙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得我的计划来。”

    听了佟义这话，那雄笑了起来。“还是义哥过得潇洒。”

    “义哥，你这话说的。”那雄有些害羞了，“莫不是你和你那些个徒弟？”

    “义哥，你知我们胡同里有对夫妻叫周晓和林冬梅不？”那雄将林冬梅一家人的事说了遍，然后又说了那大妈和自己计划的事。“义哥，事成之后，他们家的钱财全归你。我就要我小媳妇完完整整在我手里，此外就是院里的东西尽量别动，那毕竟是我媳妇的嫁妆。”

    “不是吧，义哥，这太狠了吧？”那雄惊一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