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回可不是退五里地的事儿。”袁李二人想起十年前旧事，还有提着心。

    这回可是传承。

    二凤皇帝不是第一次面临这‘传承争夺’。

    作为一个卓绝的将军，他类比就能够明白，优秀的徒弟，就像是好的前锋将一样，是大将们都想要的。上次类似的况，是吐谷浑之战后大将军李靖和程知节争到他跟前，同时想要一个叫苏定方的年轻前锋到他们麾，说此人极有天赋，多加教导必是一代名将。

    两位大将军都觉得自己才是那个教导的人，一路抢到御前来。

    因而二凤皇帝理起来类似事件来很有经验。

    “你们二人一起教就是。”

    “副将也好，徒弟也好，又不是一只圆，这个吃了那个就没得吃，既是难得的人才，就更要多学多历练，方能有所成。”

    经皇帝裁判后，苏定方如今绝大分时间都在跟着李靖为副将学兵法，但大唐若有战事，哪怕李靖不动，苏定方也会被安排去跟着尉迟恭、程知节、侯君集等大将征战四方，二凤皇帝向来主张，军事天才都得是打来的，他自己也是经百战。

    听皇帝这样说，袁李二人异同声应了：“臣遵陛安排。”

    谁知皇帝却笑了：“少来，你们闹到朕跟前来，打的怕不就是这个主意——生怕彼此私说定了一同收徒，却没个正经人证，要朕来这个见证。”

    姜沃听这话忍不住略微抬看了一，只见二凤皇帝的睛非常明亮，还带着笑意。

    袁天罡直接拱手承认：“陛明鉴。”

    姜沃：合着您二位是把皇帝当成公证了！

    公公极佳，连忙上前对姜沃笑：“姑娘还不快拜见两位师父。”

    姜沃在公证（立政殿）行过大礼，从此就多了两位师父。

    二凤皇帝怀着对玄学的，不但包办了公证工作，还准备将转岗也一起给办了，便问姜沃：“你原是哪个局的人？朕主将你挪到太史局去。”

    听姜沃回原是正司的典正，皇帝先是一怔，随后便：“原来是你。你母亲曾是皇后边的尹德仪，朕记得你爹娘过世后，皇后命人将你接来给正司陶枳抚养，说待你大便在正司个典正，是不是？”

    姜沃微讶：日理万机的天，居然连这件小事都记得。

    要不就是个察微记忆力超绝的人，要不就是……妻孙皇后的事儿他都记在心里。

    或许两者皆有。

    “回陛，正是皇后娘娘隆恩。”

    姜沃就见天脸上闪过思念与惘然错的伤，之后才：“既如此，这正司的女官你依旧着罢，不要辜负了皇后的慈心。太史局这里，朕也给你一个七品司历的官职，领一份官服鱼符，方便你太史局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