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竹筒排毒气，这没什么成本的事儿，各个矿井都很主动学起来了——比如此时并州附近的几州煤矿地，已经开始建立竹了。

    皇帝认真听完，赞许：“好，雉果然仁厚民。这是好事，即刻去办就是。”

    李治又将此灯的来历说给父皇。

    二凤皇帝听了，提着这‘铁网矿灯’笑：“怪是袁李两人同时看上的弟，确实兼备两家之。李淳风当年改制浑天仪时，也颇年轻，可见世上果然有人是天生之才。”

    又对李治：“既是人才，将来你也要多用。莫因为她是女就耽误了。”

    李治：“儿都听父皇的！”

    皇帝看了这矿灯片刻，忽然：“你是说，原本矿井中总是炸矿坍塌，有了这灯便不炸了——既然她能一灯，可以控制这‘毒气’不炸，那会不会也能控制这‘毒气’炸开呢？”

    李治现在基本天天跟皇帝呆在一起，闻言立刻心有灵犀：“父皇的意思是，若能控制好，可用来攻城？”

    贞观十八年的冬日，皇帝兴句丽之战已经是昭然若揭，已然军备了半年。

    句丽多固城池，皇帝当然也考虑过如何破城。

    见了这矿灯，想起矿井炸矿事，很快就想到炸开城门。

    不等皇帝发话，李治已经：“云湖公公，这就打发宦官去太史局，请太史令和姜太史丞过来。”

    姜沃知是为矿灯事面圣，便直接带来了一份整理过的文书。

    上面是她从各古籍上找来的，从魏晋到近来炼丹方士的炸炉旧事以及丹方。

    “陛，臣愿意一试。”

    倒是皇帝看过后略有沉：“此事，很是危险。”

    试验‘伏火方’显然是生命攸关的事儿，前些日并州矿井之事牵扯东，皇帝也很关注，自然知晓矿井之爆的危险程度极。

    他将姜沃宣来，本来只是想问问她有无想法，的给兵的‘专营作坊’来试验。

    没想到，听她的意思，倒是想亲自来似的。

    姜沃觉得，这件事应该自己来：一来，只有她手里有最安全的火药制备方，不必兵一一去试，免得再造成多余伤亡；二来，她是有卜算之术与系统双重保障的，对危险的预警，比一般人很多。

    皇帝沉中，李淳风忽然开：“陛，臣可以带着弟一试。毕竟臣也是炼丹师。”

    此话一，屋一静。

    在李淳风丹室（厨房）吃过菜的诸人，不由都投过去一个幽幽且有复杂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