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事便如今日事!”
至于孙无忌和褚遂良想拿先帝遗命回之,对刘洎而言并无用,谁没听过先帝之言,受过先帝嘱托啊!
刘洎早就知,当今陛
是不会重用他的。
他直接先寻上孙无忌了。
“彼时我也糊涂,竟就回了一句‘陛安心,若大臣有过,不必太
烦忧,我自
置。’”
“且当年你既力劝先帝我心不轨,不能留之,今日为何又要保褚遂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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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前,他可是门省侍中,是审天
诏令的宰辅,在先帝一朝原本会大有可为。
“听闻太尉曾与陛,君御天
当如先帝般虚心纳谏?”
“当时先帝也曾如此托付于我,‘太
年少,监国尚浅,社稷安危之机,一寄于卿。’”
如今两人已然一死一国除放。
且说,刘洎此番归京,原本就无所顾忌!
姜沃还见许敬宗显然是好了准备,随时要
来声援的,然而愣是没找着
话的机会。
立时斥责我僭越狂妄!”
结果褚遂良一句话,害的他蹲在穷乡僻壤的清了七年县丞。
而是倒过来,宁愿伤己一千,也要损人八百。
简直是杀疯了。
县丞——甚至连先帝驾崩,都不京为先帝送殡。
但,刘洎对于褚遂良,那绝对是恨得刻骨铭心。
刘洎直接拿自己自己例
——
“这倒没错,先帝当年乐于纳谏,愿闻愆失,哪怕魏相当面穷诘也能包容。”
刘洎还空对上
的皇帝行了个礼:“陛
是当效仿先帝。”
手里的笏板抬起好几次,又都放了。
褚遂良言必称先帝言行,如今终于叫刘洎的‘先帝旧例’堵的说不话来了。
姜沃听得酣畅淋漓:果然,还是得上优秀的匹机制。
“但你如今举目四望,朝上岂不都是你孙无忌的人?”
他自知先是曾经魏王李泰的人,后来还曾接过从前的吴王李恪。
“先帝闻言大怒,
不等褚遂良答话,又:“不,这话也错了。先帝在时你也不敢如此!不过欺陛
年少新君罢了!”
哪怕新帝登基,他要退来,那也是自宰辅位退
来,说不定还能够获得跟房相一般陪葬昭陵的荣耀。
“褚遂良!先帝托孤之语称‘汉武寄霍光’是信重臣,但你
此语,便是僭越欺君!”
刘洎自己就能打十个!
这刘洎只会遗憾,但没什么可怨怼的——是他自己,两次都没站对储位,愿赌服输罢了。
直接不顾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如此前后不一,你也有颜面再谏陛?”
杀伤力爆表啊。
能打败法的只有
法。
“贞观十九年,先帝亲征句丽,令时为太
的陛
于定州监国。”
孙无忌已有许多年未受过这等当面厉折,当即大怒!
而刘洎甚至不等孙太尉开
为褚遂良求
。
“魏相当年正心直,于陛
谏言并无私心——不荐亲族,不结朋党,所谏自然令人信服!”
他直接回怼:“先帝常有
重托付之语,我亦曾听闻!”
刘洎提起旧事,也很是懊悔,自己这一生啊,真的毁在一张嘴上了。
“便如我当年言语不谨狂妄一般——先帝在时若听此语,必不能容你!”
然后转就厉
对
孙无忌
:“但你
孙无忌也不是魏相!”
于是都未怎么辩解自己当年被诬告之事,只抓住褚遂良这句‘霍光’不放——当年你褚遂良以此于先帝前告发于我,我悖逆谋
,今日自领此罪!
此时再见褚遂良,于刘洎来说,一定要褚遂良会一
他的痛苦。
刘洎,真不愧是当年敢直接到先帝御床上抢飞白书的规则破坏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