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无所谓。

    能去酒肆听书取乐，并有心思于言蜚语的，始终是大唐不足百分之一的‘上层人’。

    文成和鸣珂齐齐笑了。

    姜沃：……

    设宴群臣。

    李治和媚娘，带了弘儿和安安，是特意错开晚上正宴白日来的，也免于晚上宴席变成帝王宴席。

    姜沃倒是笑了：“此事若只有一个言，人人就都去信那一个。若有十个，旁观者倒不知该信哪一个了。”

女类传奇。

    而王鸣珂先是震惊：“什么？你与崔郎？”

    李治转看媚娘：“那咱们备的礼就对了。”

    姜沃满心期待着。

    而这个连真正姓氏和别都不敢写明的话本，不过是有人在警告她——若是她还在意自己的名声就该收敛些，更要为孙后代留后路！

    显庆三年，九月。

    终究会有属于她的公评。

    她为自己起的笔名也很简单明了：丹青。

    见姜沃，鸣珂皱了皱鼻。

    只是准备置一宴，遍邀亲友饮一杯酒——

    这就是：瓜够多的时候，猹都迷路。

    王鸣珂想起当年把崔朝误给皇帝，而后姜太史令竟然也现的旧事。当时她还纳闷呢，她只假传圣旨叫了崔郎，可没叫太史令啊！

    又过了一会儿，鸣珂才反应过来，重翻了手边的书：“所以，这本书是在编排你？”

    因皇帝没有即刻为新生的皇起大名，以至于姜沃还是不知这是哪位崽崽。

    端起酒杯之时，李治就笑了：“果然你们备的是翠涛酒。”

    此时她不由舒一气：时隔多年，又解开一个迷惑，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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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后午宴后即归。

    姜沃再三谢过。

    姜沃接受到了这份警告，但她无所谓——

    四人举杯相碰，翠涛酒在玉杯中漾如温柔碧波。

    晚间门赴宴的友人，各有所赠之礼。

    她来自一个信息爆炸的时代。

    王鸣珂觉得，完全没有自己写得好啊。

    多亏了文成在，不必姜沃亲自解释一遍这本书的来历。

    真正在地里劳作的田农，在纺织棉布的女工，因她兑换到的矿灯以至于能少很多坍塌风险的矿工，因为火药可以开山而能少一些徭役的壮丁……

    崔朝笑答：“若无此酒，也无此宴。”

    倒是文成说完后，又转问姜沃：“但……只怕与你有关的言会越来越多。”

    见的太多了。

    而姜沃门，就见王鸣珂手里，也拿着最近风靡的《权臣夺亲外传》，见了她们还举了举此书：“你们看这本了吗？我觉得倒也寻常，但外采买的宦官，说这是如今最风靡的一本。你们觉得这本书如何啊？”

    于是王鸣珂这一年自己写的两本传奇，也都是历朝《侠女传》。

    皇后诞一。

    他写了张白条：贺礼是回去画一幅今日的喜宴图送来，一定把在场所有人都画上。

    震惊片刻后，又是恍然大悟：“哦！怪不得当年在宜北苑，你也去了！”

    唯有阎立本最特殊，送的是……白条。

    说来，此番话本事，姜沃除了被亲近人调侃时有些无奈，其实本心并不太在意。

    正如皇帝所说，姜沃与崔朝，并未行大婚典仪。

    姜沃接过木匣，开一看，十分惊喜——

    这些人才最重要。

    里面是一首先帝亲笔的诗，写的正是翠涛酒：“醽醁胜兰生，翠涛过玉薤。千日醉不醒，十年味不败。”[1]

    王鸣珂天生直，看传奇也看此类快的故事，尤其喜一本写“剑术天成越女”的《秋越女传》

    皇帝大喜，

    文成在旁：“他们写，难我们写不得？”鸣珂：“是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