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后，又开始了新一的朝纲不稳与边疆战事。

    姜沃，就见媚娘正在窗坐着，手里拿着礼的文书，对她笑：“过来，我陪你一起瞧瞧。”

    两人很快顺过礼的程，姜沃笑言：“我也不是第一次见这亲蚕礼规制了，当年我为太史令时，还要一一测算吉时。”

    人端上心来。

    媚娘略摆手，殿中女宦官都退去，将门也关上。

    而媚娘和姜沃就坐在窗，窗扉敞开，就算左近有人也看得到。

    姜沃便：“有话说？”

    媚娘莞尔：“有人在我跟前告你的状了。”

    风拂过，案上礼文书的纸页微动。姜沃边拿过镇纸压住边问：“是吗？有什么可告的？”

    媚娘：“是我母亲荣国夫人，在我跟前告了你一回，说我那外甥贺兰之，已经‘弘文馆读了几年书，颇有才学，然吏资考授官，却接连两次不中’。”

    姜沃莞尔：“这一说，我想起来了。年前吏资考授官，贺兰之未中后，我确实收到了一封韩国夫人的名刺邀我赴宴。”

    “只是当时事多，我便谢辞了。”

    她抬望着媚娘，笑：“可这事都过去三四个月了，荣国夫人怎么忽然想起告我的状？”

    姜沃抬望着媚娘，正好媚娘也在看她，两人相视而笑。彼此中澄然，经年未变。

    风不停歇，哪怕是姜沃用镇纸压住了，桌上的公文还是微有展动。

    媚娘的手指就轻轻叩在案上，在这公文之上。

    “为何今日才想起告你的状，正是为了这亲蚕礼吧。”

    媚娘想起母亲荣国夫人劝她的话：“皇后既然有，沉重需人佐行亲蚕礼，何必非要一个外臣女官，你自家亲或是亲外甥女陪伴在侧，难不好吗？”

    “且那姜侍郎，若是全心向着皇后也罢了，可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

    “这些年她与咱们家可是生疏的很，为了之的官职，你这个一品夫人，都亲自名刺请她了，她也推拒不来。”

    “皇后何必将佐亲蚕礼的荣耀，赋予外臣。”言之意，便是原本是为了拉拢朝臣，现在也该知，这朝臣不溜手拢不住啊。

    媚娘当时未再多说，只淡然：“母亲不必再提，我心中有数。”

    此时，媚娘把荣国夫人的话大略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