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早早结束练字功课，对两位大将军‘阿弥陀佛’了一就跑走了，宦官连忙追上去护着，外立着的母等人也呼啦啦一片跟上去。

    而屋，皇帝不由扶额：原来他还怕显儿像四哥李泰，可……别的不说，四哥的文采和书法是真的不错，那显儿这到底是随谁啊？！

    皇帝看着快活跑去的五岁孩童，再看看桌上的鬼画符，只好在心安自己：显儿很好，跟他的相貌一样虎虎脑，很活泼又很随和。且又不是弘儿那周全的随和，而是心很大完全不存事的实。

    若是一直如此，必不会成四哥那般夺太位的样。

    皇帝的思绪在孩们上略转了一后，便令人给两位将军赐座。

    听李勣和苏定方要说起城建署之事，皇帝抬抬手，令两人先等等，然后命程望山去请皇后也过来一起听听——

    帝后对城建署都很兴趣。之前也已然听姜沃讲过设想。然如今两位大将军却是站在外人的角度，首先亲见到了实。以他们两人的见识，想来另有一番见解。

    皇后很快至后殿。

    两位将军起行礼，皇后早温声请两位免礼。

    紫宸殿中，李勣大将军见所见诸事一一来，附以自的观，给予了新建材极的评价和期许。

    足足说了两刻钟未停。

    而苏定方大将军直到他说完，才开：“臣所想如英国公所言。”

    帝后闻之，皆喜动之来。

    皇帝的气都因喜悦而略带红，还转对皇后：“姜卿的向来沉稳敛，事未成之前总不肯多说，更不肯邀功。非得今日英国公亲见了，才知那‘泥’之，有如此多用！”

    皇后也笑答：“姜尚书心，陛自是懂得。”

    之后皇后又凝神看了看两位将军的官服，语气关切：“两位将军今日也辛苦了，想来那城建署艰苦——两位的官袍都沾了些许细尘。”

    李勣便解释，这已然穿了外罩麻衣后，还不免沾上的尘土。

    然后顺着皇后这话：“臣等不过今日才去待了一个时辰，倒是姜尚书……”李勣顿了顿，闲谈笑语般对帝后：“臣与姜尚书也相识二十年了，她是两位仙师徒，素日臣见她皆是超然外纤尘不染的人。”

    “说来，这是第一回 见姜尚书‘烟尘满面，鬓发染灰’，竟似沙场上来的将士一般。”

    帝后皆是怔住。

    皇帝是很难想象李勣大将军描述的姜卿。

    而媚娘前倏尔浮现姜沃在朝上的样——

    有时朝堂之上朝臣辩纷扰，媚娘就看到姜沃站在那里，似乎永远沉静如璧净直如竹，有时不免幻视一只白羽无暇的鹤安静地站在鱼群‘噗通’作的池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