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

    今日听皇帝旧事重提，媚娘神也没什么波动。

    只是很快换过了话题，与皇帝说起另外一事：若是太大婚姜侯归朝，也算是正式结束了三年巡生涯。

    虽还不知姜沃已经从海外回来，媚娘却总有预，她近期必然会回来。

    像从前许多年一样，在风起云涌的局之中，总会在她边。

    “姜侯巡归来，官职如何安排？”

    媚娘顿了顿：“陛若还虑着弘儿……”

    皇帝摆手：“罢了。”

    他拿起桌上的纸，看到这竹纸，他就不免想起方才曜初说的那番话，更想起年后的奏报：检田括事以来，各十多万民以土地，朝延亦增收百万缗税收。[1]

    “姜卿原本就是宰相，若无‘病’，三年前就该任尚书左仆的。”

    “如今巡牧四方，为朝廷行过检田括事后归朝，若不能再次拜相，反倒是职不如前，岂不令朝中有心为国之人心寒？”

    检田括事带来的国库之丰，是明摆着的。巡使在其中担着的风险，也是显而易见的——

    若没有风险，朝廷何必调兵去江南西。并且很多朝臣都以为姜侯后来海，并非去巡察辽东以及属国，而是去低调度日避风去了。

    就她搞来的这检田括事，走到哪儿不是世家的仇人啊。

    倒是海外没有被她‘祸害’过，还更安全。

    朝臣们都有睛，若冒此险有如此之功，不得赏不得职，反被再次被猜忌闲置……那只怕再有朝臣想改革之策，都不愿说，更不愿去了。

    末，天气渐。

    光开始从日喜人的明媚，变成有些令人心烦的过于烈。

    这样的天气，原是不令人喜的，然而裴行俭却见王神玉神清气，难掩欣的了尚书省——

    跟以往尚书省，就像刑大牢一样不痛快的样决然不同。

    裴行俭也不免笑了。

    他得知姜侯即将归朝的消息，亦心极佳。

    何况久旱盼甘霖似的王相了。

    果然，就见王神玉甚至还有心打趣他：“裴相这两年与刘相共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