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姜握要掌历史学院。

    过才反应过来：没办法，人关难过啊。

    崔朝起走到屋，很快取了纸笔来，当着姜握的面填完了申请【外系】老师的报名表。

    只是陪伴。

    名臣列传。

    姜握看着他久违的如释重负的笑颜，伸手接过了这个报名表，不自觉就违反原则：“哦，好。”

    人生一世，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有自己的独立的想法。

    之后递给姜握，笑：“大司徒能否通人，许我这个职位呢？”

    朝臣们早就发现：他与其夫人姜相，是完全不同的两官员。

    姜握先，却又：“但我也会去掌一个学院。”

    是，她会任副校，期间或许也会去代教其余的科目，但她一定会一直的，就是历史学院的院——

    与曜初一样，崔朝倒是也注意到了副校这个职位，想来陛应当会委以此职。

    一给他们太多新鲜的东西，姜握也没有要求他们立刻就表态。

    而是在大议事结束前，给他们发了版署刊印的材料和报名表。

    姜握打量了他一：“气是好多了。”

    他们一路走到今，并不将自己的想法加给对方。

    崔朝笑了笑，接过了她手里的御粽去小厨房放，顺带又端了一盘夏日最行的心酥山——外面淋着、酥油，面是磨碎的冰沙。

    见她神，崔朝心中忽然一动。

    当然也没有人觉得奇怪——别说本朝，先帝一朝，除了每年涉及鸿胪寺之事，时任鸿胪寺少卿的崔朝不得不站来回禀外，他在朝上一向是极少主动发言的。

    他垂眸：“没有人比我，更适合这一科的老师。”

    他说过这句话后，又抬望着姜握：“如果我不，会不会让你在陛面前为难？”

    昨日，大分官员带着资料和报名表离开，回去仔细研究去了。

    当然，也有当场就填了报名表上的官员：比如姜握早就私邀请过的辛相辛茂将，积极要求上的许相许圉师，都已经提前跟文成打过招呼的裴行俭，一打就看中法学院的狄仁杰……

    鸿胪寺，是他待了许多年的署衙，他通晓与本朝有往来贡奉的所有藩属国，亦娴熟于应对外务。

    姜握从前慨过，古代人夏日也很会享受，早早就研究了冰激凌。

    崔朝又问：“还是，你只副校？”

    正好五月的休沐时间多，可以让这些朝臣们有宽裕的时间再研究一二，自行决定要不要报名学校的老师，以及，若是报名，申报哪个科目的老师。

    今时不同往日，姜握已经不再是到抓人到自己碗里来了，相反，以后这主动往碗里的官员，她还得再筛选一。

    两人相视片刻，终是一笑。

    他猜到了——

    崔朝准备的酥山并不多，姜握很快吃完了。然后伸手拿过崔朝在看的资料，果然，他一直在看法学院设的一个科目——外学。

    以及，一份申请报名表。

    姜握这才发现，崔朝看的并不是书，而是昨日大议事上，她发给各署衙官员的【等学校】的学院和属学科设置图。

    崔朝将盘搁在竹与藤条编成的桌上，了上面只有一把的小银勺，笑：“只给你准备的。”

    史，并不只是过去。

    等姜握开始吃的时候，他又加了一句：“你放心，我已然好多了。”

    作为太常寺正卿，崔朝昨日也到了尚书省。不过整场议事，他一言未发，只是认真听着。

    见她在慢慢吃酥山，崔朝就拿方才在看的文卷，继续看起来。

    姜握一笑，用问题回答了他的问题：“当年，先帝心中依旧要力保太，你却知我与太之间的嫌隙难以弥合——那时候，有没有让你在先帝面前为难？”

    “你要掌【历史学院】？”

两份粽给带来了。

    说来，昨日大议事，到底是她第一次给诸多朝臣介绍‘学校’‘学院’‘学科’等概念。

    也不是每一个朝臣，都适合，都有能力能学校去当老师的。

    哪怕是至亲之人，也未必能全然理解，更何况是要求所思所想一致。

    大议事后，还有朝臣拦着他打听来着，生怕的报名表跟大司徒撞上。

    本朝的史馆有两项职责：修前朝之史；亦修本朝国史实录。

    此时见崔朝端着玻璃盘走来，姜握意识：“你现还在吃着的药，不能用这些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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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这一日，崔朝还问起了一事：“等学校里，有这么多学院——昨日大议事上，你并未提及，你会去掌哪个学院？”

    姜握自然也知，崔朝昨日没有直接报名表。

    姜握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