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四夷安服，只是过去那些年被打怕了，又不是死心了。”

    就像群狼会窥伺猛虎，从没有什么死心塌地的臣服，只是等待大的王者变得弱，便可以来侵占地盘，甚至分。

    “走吧。”陆棘站起来。

    她认真：“咱们去上学。”

    其实原来女兵少的时候，尤其是当年文成公主练兵还未过明路，只能在吐谷浑之地，不能正大光明在安西都护府练的时候，大都护都会亲自带着她们拨她们。

    然而自从数年前吐蕃一战，大都护独自掌安西之后，她们这些得力的手，自然也不得不分散各地，去镇守一方。

    确实这些年，学到新东西的机会少了许多，基本都还在吃旧年的老本。

    陆棘曾经想过，若这样，她可能一辈就止步于镇守一城了。

    也不是说不好，毕竟这比起她曾经的日，自然是天悬地隔。

    但，她心底总有止不住的渴望。

    陆棘想，她，不能到真正的将军吗？

    故而这次接到大都护的文书，要求她们来神都‘上学’的时候，陆荆是很惊喜的，是那，原以为走到了一个死胡同，却忽然发现另有天地的惊喜。

    几人门，雇佣了车，在薄薄的晨中，向上赶去。

    车的帘都是撩开的——她们到神都才几日，总是看不够外面的景，每日都要门逛到暮鼓起，才急急忙忙赶回坊中。

    陆棘也在看，如此繁荣璀璨的锦绣之地，与西北边境城池截然不同。实在令人沉醉。

    但她，终究还要回到西北去。

    因她见过疆邑陈兵，铁骑呼啸，践踏是亲人的尸骨，血染的是不再有故人的故土。

    为此，她要来这神都学习，然后回去镇守她的家乡。

    离上最近的积善坊。

    天刚蒙蒙亮。

    “娘，实在该起了。”

    祝明乐其实已经醒了。只是她知，她一起，所有人都要跟着折腾起来，她索就躺在帐，看着上面的纹。

    安静的黑暗中，她想起了很多事。

    尤其是想到了自己的名字：明乐。

    这是她十岁时，母亲过世前给她取的。然而，她之前的人生，实在与这两个字不符。

    可谓是不明也不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