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胡说什么？这可是腊月里！快过年了！”反应过来后，太平立刻就想拉着的手去敲木，曜初也随她拉扯。

    曜初也看的明白这个幼弟：他其实心里很有数也很聪明，但他天生就是敛慢不争的。

    她果然从来就看的明白，但从未想过跟自己争。

    太平伸手数着：“祖父、父亲都是皇帝就不说了，这是每个公主都有的——但母亲也是皇帝，将来同胞也是皇帝的公主，只有我了！”

    于是别说去御前给亲爹求了，她都不敢找周王求，生怕把自己亲爹给求‘病逝安南’了。

    曜初伸手随意拂过缕缕香雾：“有些话，母亲登基前，我不好与你明说。而这大半年来，又诸事缠，如今才总算有一空。”

    然后继续往说去：“令月，先听我说完。”

学业如此上心？母亲虽也教导她，可也不至于这样。

    这之后还不够，太平很随圣神皇帝地表示：温泉行里也有佛堂和观，等到了以后让多烧香，解了这句晦气的话。

    “祖父父亲的风疾，也都是到了一定的年岁才发作的。”她也是他们的血脉啊。

    当然，之前在李显边上叽叽咕咕的韦岳父，已经被圣神皇帝脆利落派去安南都护府所在的宋平（越南河），为国效力去了。且看在到底是周王岳父的面上，还给他挂了个国监的外派司业的官职，让他去当地‘教书育人’。

    在继承人这件事上，她与母亲姨母的想法是一致的，必得是公主继位，才能保住如今的一切。

    “但也有旁的缘故。”她想起听晋姑姑说的，家族遗传病。

    曜初颔首：“有这方面的原因吧。”毕竟，有句话是生孩即为在鬼门关门转一圈。

    “但我希望——将来万一我不在了，你也能个合格的皇储。”

    太平并没有什么惊讶之，反而很是畅自然：“我知。所以是登基典仪上负责‘大赦天’的人，所以是副校。”

    有时候她实在累了，还会去上一趟——也不惊动师生，就只是在的亭上坐着，听听教室里传来的读书声，以及遥遥看看课后在外奔走笑的女孩们。

    不等妹妹回答，曜初又继续：“你明白母亲会想以公主为皇储吗？”

    这让她想起，当年她是为什么走上这条路的。

    曜初听她兴致的数，心里颇有喟叹：这孩。

    曜初笑了笑，安抚了似乎炸小凤凰一样的妹妹。

    太平忽然问：“是开始打算要嗣的缘故吗？”

    尤其是上的女校。

    曜初说完后，再次安了听到这些话，全上都在表达抵去想这些事的太平。

    “好了，我说这些不是为了吓唬你，只是告诉你——令月，母亲只有我们两个女儿。”

    她甚至还：“我前些日，还在跟婉儿l说，翻遍史书也没有我这般的公主。”

    “令月。”曜初握住妹妹正在挨个数‘皇帝’的手，前所未有地认真：“是，你是独一无二的公主。”

    车设有熏炉，散着甜丝丝的香。

    如今学校已经初步运转了起来。

    以至于李显去农学院，韦王妃都没有再敢说什么‘凭什么镇国公主去当副校，周王去养’这心不平的话。

    她直接：“令月，你明白天姓女武的义吗？”

    “你放心，我比谁都惜命。”曜初笑了笑：“我说这些话，当然也不是为了咒自己。”

    至于李旦。

    剩的两个弟弟……

    至今，曜初常会想起那天。

    她的教导显儿l会听，但他岳父那不着四六的劝说，显儿l也听的去。

    姨母带她去看郑国渠。

    而周王妃韦氏，得知自己父亲被‘外派’的缘故后，吓得不敢再多说什么：显然陛对周王殿中一切了如指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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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日，她毫无防备地见到，跟笋被装在一样的竹篓里，也如笋一般被倒来的卖掉的小女孩。

    这一切，已经不再只是母亲和姨母的心血，也是，她的啊——

    显儿是个极容易被别人影响。

    太平惊怔住了，甚至是过了片刻才反应过来，话里‘不在了’这个词，到底是什么意思。

    曜初当然不会盼着自己有意外，毕竟，她给自己的人生规划，就是皇储，然后一任帝王。

    作为副校，为了那所学校，曜初都数不清她召自己的幕府、召版署的女官们开了多少次议事会。

    曜初很冷静地轻轻数过去：“母亲这第一位女帝，天姓女武，不同以往的太庙和礼法，这如今的朝上的女官，上的女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