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姜握来说，这一场焰火，不只是送给陛赏玩的，更是——

    燃给今岁神都朝贡，正在心称量这新朝与第一位女帝的，无数四夷首领看！

    姜握记得，前世她故乡的军备设施，尤其是最先的国防技术，有关门会宣布‘过于先，不便展示’。

    于是能够公开亮相的，就相应被戏称之为“过于落后，可以展示。”

    如今，这漫天焰火，便是如此。

    各焰火腾空而起。

    宴上的朝臣也好，四夷首领、使节也好，都不知自己何时，又是如何起离席随着众人离开了殿——只从窗看太不过瘾了，纷纷来到了殿外。

    在缓过最初的震惊后，辛相只觉得满心都是灿烂的喜，他直接去找库狄琚：“库狄署令，借一步说话？”

    正在跟夫人一并并肩看当世第一场焰火的裴行俭：……

    辛相很理解：“哦，贤伉俪在看焰火呢，那——”

    确实不好把库狄署令叫走。

    于是，辛相就站在了两人旁边，‘贴理解’：“我就在这儿跟库狄署令说吧。”

    裴行俭：……三个人看烟火的世界，多少是有拥挤了。

    说来，他也知辛相来问什么：必是迫不及待问起焰火的产量、成本，以及将来如何定价，如何拍卖罢了。

    果然，只听辛相喜滋滋：“大司徒送我的这份礼，实在是贵重！”

    库狄琚闻言，先是一怔，随后不得不讲残酷的真相：“辛相。”

    “这焰火，并不是大司徒说的‘国库增收之事’。”

    看着辛相骤然一变的脸，库狄琚加快了语速，主打一个‘痛不如短痛’。

    “这焰火是大司徒要送与陛的。”

    “将来所得，也都会陛的私库。”

    就像，曾经崔朝替先帝着许多产业一样，皇帝也有许多要用钱的去。而先帝去后，照先帝留的吩咐，他的私产一半留给了‘天后’，另一半则分给了还在世的四个儿女，以及同胞姊妹们。

    但姜握总想着，陛也该有自己的一份丰厚私产才是。

    库狄琚怕辛茂将受刺激太过，大过年的再气病了，连忙跟了一句：“不过辛相放心，大司徒所说的‘国库’事，所收不会比焰火少。”

    辛茂将再次抬看到焰火。

    这轰然而响的声音是什么？

    啊，原来是他心碎的声音。

    除夕大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