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之意。但她的小名皎皎，其实更能现曜初的心意——取自西晋陆机的《拟明月以皎皎》，里面有一句‘照之有余晖，揽之不盈手。’

    这自然是对次女的期许：若如太，那便希望她映晖的明月。

    姜握看过皎皎的功课，想到新帝方才的评价，想了想不由开认真：“曜初……”

    虽说姜握今日过来的本意，并不是探讨对两个孩（尤其是皇储）的教育问题，但曜初既然把两个孩摊开来说，姜握就想多说两句。

    然而，见姨母神凝重了些唤自己的名字，曜初却又猝然开打断：“姨母这些日都陪着母亲，或在神都苑静养，或是去上学校，难得今日有暇，我还有些朝事请姨母指。”

    姜握：这弯转的……把她的整理好的教育理念又给噎回去了。

    不过，如果说刚才一门，曜初就拉她看孩们的功课，姜握还有些不确定。那么，现在却是十分确定，并也猜到了曜初为何堵着不许她说话了。

    这孩是怕自己要开致仕吧。

    果然，曜初案上的朝政，‘刚巧’都是她一向较为关心的大事。

    譬如来年组织新的航海队伍海事：吴英到底也有了年纪，不是数十年前去往倭国镇守的年轻女将军了，且能寻得土豆回朝，已经算是功德圆满。新帝登基，再派新的航海队，也算是新的。

    再比如，改良推广土豆植事。

    ……

    起初姜握还听着，但等到曜初都开始老生常谈，说起要继续改革制书公文，以‘文意明白晓畅、短小悍’为标准后，姜握不得不打断她了。

    这都不能算是要朝政了。

    “曜初。”姜握抬手，想要阻止她取一份公文。

    然而新帝反过来住她的手：“若姨母这数十年走过来真的累了，那也……保留着如今的官位好不好？或者像当年王相，无大事不需要上朝、去衙署，只要偶尔在朝上现一就好。”

    哪怕姨母不会经常现，但就保留着那一把椅不撤掉，对坐于九重丹陛之上的她，也很重要。

    曜初还再说，却见姨母：“好。”

    曜初睛一亮。

    而对姜握来说，想便是：果然是她养大的孩！

    简直是心有灵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