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城：“现在都四月份了，冬季执勤服不拆胆直接穿去跑外勤能死人，拆了正好，而且我没别的外了。谁知您坐车还有个时刻开窗风的习惯啊。”

    金琳坐在前面开车，觉得后两人方才你一我一语的对话有些好笑，便：“看吧，这就是跟领导同车的坏，想什么都得考虑领导的一份，是吧秦支？”

    秦晏缓缓睁开睛：“什么？”

    秦晏觉得也有理：“是有冷。”

    “不是千变万化，”秦晏笑笑，“是每个人里的其他人都不一样，这些人里的别人都是片面的，不然你以为为什么我们走访的时候要那么多心思费那么多时间？就是为了避免听取片面之词而忽视了事本来的样。”

    秦晏也看来顾城不愿意听，于是抿抿，靠在打开的车窗边眯着睛休息，额前的碎发被风得竖起来。

    “她这千变万化啊。”顾城在回程的路上说。

    秦晏抱歉地笑笑：“是我的疏忽。”

    真面目没见着，车的倒是见着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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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眉心拧着，看向顾城的时候正好看见那人一冬季黑执勤服在上显得有些瘪，于是随手伸过去一抓顾城袖，摸到一阵中空：“好好的执勤服为什么非要把胆拆掉，难怪你冷。”

死理，只要广场舞大妈舞的音量超过她手机实时显示的分贝值，她就会立找警察来给自己主持公，其名曰减少环境污染。

    顾城仰躺倒在后座的靠背上：“哦——”

    顾城在车上刷社件，时不时分一缕视线给秦晏，想看看这个领导温和面的真面目。

    “你冷？”秦晏活动一有酸痛的颈椎，坐直，看过去。

    “窗关一，你刚真睡着了啊，这才开车十分钟不到，回局里还有半小时呢。”顾城说。

    一时半会儿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都沉默着。

    他又不是真不懂理，用得着这么调吗，好像显得秦晏很能耐似的。

    顾城扬扬手机屏幕：“秦队，您要不要看一今天的气温，现在十二度啊，这么猛的风来，难您就不冷了？”

    然后秦晏撑着腔里的恶心，伸着修却有苍白的手指把车窗钮扣住了，车窗便慢慢升起来，挡住外面不断来的冷风，也隔绝了外面呼啦呼啦的声音，只剩车辆运行的嗡嗡声和顾城有重的呼声。

    他是真烦秦晏这随时随地开展说教活动的领导。

    这天气还有凉，车辆运行的时候秦晏一直开着窗就没打算关过，风呼啦呼啦地往车里，早就过了开气的季节，顾城坐在秦晏旁边，双臂一阵发冷：“秦队，窗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