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旅店的门用油漆在一块门板上写着大大的四个字，“迎住”，旁边贴着小公告，用笔字歪歪扭扭地写——“二十元住标间，店wifi、、电视机免费使用，wifi密码粘贴于前台，酒另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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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现在却变得萧条而毫无人气。

    “青年旅店开了得有二十几年了，”秦晏撑着伞，意识往顾城上倾，雨顺着风从伞的一边落来，滴在自己脖里，“三十年也有可能。之前有个同行从外地过来办案，找不到落脚的地方，机关招待所条件太好了，他不敢去，怕被人诟病，所以就在青年旅店歇了几晚。”

要去。”顾城赶跟上。

    chapter13

    前台打盹的中年女人睡迷蒙地起，发的是羊卷，短发，看起来像港片里的包租婆，相也凶得很。

    顾城了然：“很便宜？”

    两个人站在一把伞，风有凉，夜里的青年旅店还亮着灯，前台正在打瞌睡。

    顾城角弯了弯。

    雨天很少有人会选择在晚饭后散步。小雨淅淅沥沥地落，凹凸不平的地面上是一个一个的小坑，反着幽暗的路灯光，偶尔从远方某人家传来的几声狗吠伴随着脚踩上坑的微小动静，显得万分寂寥。

    秦晏说这所旅店是私人开的，他有印象：“有时候到年底抓黄赌毒，我们会合治安的同事把这一片大分类似这样的旅馆都踩一遍，一般像这旅店，装修不是很奢华，甚至毫不起，或者说看上去像是上世纪产的，大概都是老板用自己的家改造的，一个人又当前台又当服务员，夜里没生意以后他们会直接去睡觉。”

    “我也是这么想的。”秦晏说。

    “粤东是旅游城市，”顾城站在原地用脚后跟轻着地上的坑，“但现在不是旅游旺季，没有假期，来粤东旅游的人不多，住酒店住旅馆的也不多，生意应该差的吧。”

    滨江路因为靠近江边而得名，天气好的时候经常会见到一大批一大批从家中门透气散步的中老年人，他们有的会遛狗，有的会一边刷着手机一边缓慢行走，有的会穿上轻薄的衬衫在人行的石路上带着孩们一起小跑。

    秦晏走到台阶上，把挂着珠的伞收起来随意地甩两，忽然侧对顾城一笑：“哟，涨价了。”

    顾城：“韦文胜说自己三月六号之后就在这里住过几天，那老板不可能对他没有印象。”

    “几年前还是十元一晚，不知有没有涨价。”秦晏说着，一抬，便已经抵达。

    秦晏：“基本上一晚能住去一个都算开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