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杀啊？”顾城说，“秦队，您现在怀疑王亚婷是被互联网上与她有过瓜葛的人杀害的？”

    “人在互联网上可以同很多人发生枪战，但王亚婷是个作家，她公众人的份就不能让她在有限的互联网空间里自由发挥，哪怕有读者讨厌她的作品也不至于恨王亚婷恨到疯的地步，综合之前的调查结果来看，所以这个‘仇家’的范围又可以缩小一，缩小到她所在的那个作者或者编辑的圈里去。”秦晏说。

    调查方向从一开始的生活社圈转移到了互联网阵地，或许能挖掘更多警方意想不到的事来。

    正当两人面面相觑的时候，办公室的门忽然被人一把撞开，哐地砸在墙上，发大的响声。

    秦晏拧着眉心看过去，一阵发，然后他不动声地看着门边的人：“疯了你？想给我换门就直说，不用这么激动。”

    苏柒抓着门把手，将摇摇坠的门又扶回去，：“我这不是着急吗，刚才我们去医院拿陈染的就医记录，存档之后本来想联系陈染来确认，但没联系上人，后来找了学校，学校那边也说陈染这四天里只上了一天的课，宿舍的舍友也没有见过她。”

    “什么？”

    “所以啊，我们让学校报个失踪，那边的派所立案了，还在找人，我就是来告诉你一声，在找到人之前，陈染这条线一时半会儿可能查不去。”苏柒一气说这么多话，嘴得发。

    秦晏了然，压心里不知为什么突然升腾而起的一怒意，尽缓和：“我明白了。”

    苏柒看看秦晏，又看一桌上被秦晏得发皱的文件袋，识趣溜走。

    “现在怎么办？”安静的办公室里，顾城看向秦晏。

    秦晏没说话，自顾自走到烧壶前，上电，开关。

    烧壶运作起来，嗡嗡作响。

    在这样的响声里，秦晏把拳攥得连指节都泛白，但语气却隐忍着，听上去淡然又温和：“还能怎么办，该查的还是得查，霍思琴的作案嫌疑没有洗清之前，她还是我们重关注的对象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