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晏坐在楼梯，低声笑笑：“怎么了你，今天这么大火气。”

    “陈染失踪的案在他们学院的论坛里火了，连市政都打电话来过问，刚才早会的时候局也拿我开涮，你现在又让我带着你的小队员跑外勤，合着我这里外都不是人啊！”

    “对不住了，”秦晏忍着笑意，“我补偿你。”

    “我要吃火锅！杂！”苏柒没好气地说。

    秦晏答应来：“案结束我请客。”

    苏柒嘿一声，心莫名变好许多：“我可录音了啊，到时候你别不认账，挂了！”

    没等秦晏开，电话便传来一阵忙音。

    苏柒还以为秦晏人在哪儿，有话不方便当面说，谁知等他理好手的事，带着顾城楼的时候正好看见坐在楼梯用手机看新闻的秦晏。

    苏柒赏他一脚：“你在楼我在楼上，就这两步路你都不走，话费不要钱是吧。”

    “还真不要钱，”秦晏站起来，“我这个月还有一百分钟的免费通话没用。”

    “那您老人家慢慢用吧，我带你家小顾城先走了。”苏柒说。

    车是苏柒开的。

    一路上顾城都在想秦晏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秦晏要是真的在为昨天晚上的事生气，今天为什么会在视侦组工作间里帮自己说话，又为什么要教自己次注意嫌疑人的踩行为；但要说秦晏没有计较自己昨晚的鲁莽，为什么这会儿又愿意亲自不带着自己去走访了，一开始明明说好了要一起行动的。

    现在把自己甩给苏柒。

    顾城想，自己就像是一个谁都不想要的破旧娃娃，被秦晏丢给苏柒。

    可是成为一个破旧娃娃，是顾城自己作死引发的后果。

    如果昨天晚上没有对秦晏作那事，今天的秦晏是不是会对自己好一，或者说，还是像以前一样，温和地看着自己，容忍自己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