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城想跟他冷战，可还是无法违逆自己的心。

    秦晏不知顾城此时此刻心里的那些波动和起伏，自顾自坐在办公室的木制沙发上。

    顾城跟着凑过去，低声：“你很累吗。”

    秦晏抬看向他：“别凑我这么近。”

    大概是又想起昨晚的荒唐事，秦晏意识拒绝顾城的所有好意。

    “你就是很累，你太容易累了，”顾城坐在他旁边，不由分说把秦晏手里还没完的烟拿走，摁在茶几上的烟灰缸里熄灭，“我不昨晚发生那件事之后你是怎么看待我的，你讨厌我也好，恨我也好，未来要把我送走或者给我穿小鞋，我都认了。但是”

    秦晏好笑地看着他，低沉：“但是什么？”

    顾城说：“但是你不能不把自己的当回事。”

    “不用这么关心我，”秦晏冷冷地说，“我受不起。”

    “你知我喜你，我也不是为了喜你而喜你，我现在只是于同事的关心。”顾城，“你觉得你倒了别人就会好过吗，你就算是为了昨晚的事生气也不能一天四烟，你生病了，所有的工作就要给苏柒和其他人，你不觉得愧对他们吗？”

    秦晏微微顿住：“我”

    顾城又：“我以后不扰你了，求你自己好不好。”

    他要哭了。

    他就像一个手足无措的兔崽，在秦晏面前就完全没有自制力，他会因为秦晏了四烟而忍不住哭，他会为了昨晚的错事而觉得抱歉，他会无条件释放自己卑微的、不知因何而起的喜。

    明明二十七岁了。

    尽在办案的时候那么沉着，但只要面对秦晏，他就仿佛一个还没尝过社会毒打的小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