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晏心不自觉了几，估计顾城准是发烧了，只得把面条放在一边，找了温计来，随手捞开顾城放的两条，在沙发上腾一块地儿坐：“把胳膊抬起来。”

    顾城闭上睛，觉得这样也不错，他倒是乐意跟秦晏不清不白地上班班，偶尔来秦晏家里蹭饭躲雨，哪怕秦晏不愿意承认喜也没事，只要秦晏别总想着赶自己走就行。

    秦晏打着神煮面的时候，心里还嘀咕顾城真能给自己添堵。

    “诊所？”

    顾城睛终于肯睁开一条：“怎么了？”

    秦晏见他实在难受，就一直盯着顾城看，直到取温计之后心里才微微松气，宽地拍拍顾城肩膀：“没事了，低烧，可能温还在上升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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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外的雨渐渐停了，只剩满屋冷的空气和雨滴落在铁棚上嘀嘀哒哒的声音，顾城不知什么时候躺在了沙发上，秦晏在雨天里总是会不舒服，这些不舒服源自于十年前的那次重伤，一到雨天就腰疼疼。

    顾城只觉得难受，胃里翻江倒海，明明什么也没吃，却昏脑胀，又想吐又想闭着睛睡觉。

    “老城区哪儿来的医院，”秦晏无奈笑笑，摸了把顾城的胳膊，神终于缓和来，“夹好没，别松手啊。”

    他往秦晏的方向看一，看见秦晏不知什么时候把衣服洗完了，挂在室，又看见秦晏净手之后去烧起锅，锅铲碰撞的声音乒乒乓乓的，和外面的暴雨声合在一起。

    “让你去淋雨，跟我赌气是不是，跟我闹是不是，现在生病了吧，”秦晏烦躁得很，坐在沙发上撑着疼痛无比的右，骂他一句，“该。”

    他喊了几遍顾城的名字，顾城只是哼哼两声。

    “你去吧，别添。”秦晏把他支走。

    天慢慢晚了，顾城被赶厕所，坐在秦晏租屋的沙发上，电视开着，上面放着新闻，主持人字正腔圆的声音仿佛离自己很远，他丝毫没有关心新闻说了什么，只看着墙面上的霉神，没一会儿就觉得昏脑胀，迷迷糊糊。

    如果秦晏真的一辈都不打算结婚，不打算谈恋。

    “顾城，顾城？别睡了，醒醒。”

    “我真发烧了啊？”顾城迷迷糊糊地说。

    那么自己就以同事或者挚友的份陪伴左右，应该也算是在一起一辈了吧。

学手洗。”

    秦晏不知该笑还是该骂，只：“不然呢——抬一胳膊，量个温，要是温度太就送你去诊所看看。”

    他忍着疼，一步步端着面条过来，刚想让顾城吃东西，却正好看见顾城眉锁地闭着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