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我难受，还这么任，”秦晏有一搭没一搭地隔着薄毯在顾城背上拍着，“从车上赌气去淋雨，把自己冒了是小事，万一不小心被滨江路漫过来的卷走怎么办，你要是在我手上事，我作为直属领导没尽职尽责，到时候吃不了兜着走。”

    顾城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对不起。”

    秦晏叹了气，笑笑：“算了，原本也有我的错，这事就烂在肚里，以后谁也别说了，免得局里那帮老油条念叨。”

    “好。”顾城跟撒似的在秦晏脖上蹭了蹭。

    “嘶，别闹，”秦晏曲起指敲顾城的，“听见没有。”

    顾城只：“听见了听见了，我不蹭就得了。”

    夜，窗外的雨又大了几分，电闪雷鸣，暴雨如注。

    屋里的灯被秦晏随手关上，关灯以后秦晏就躺了，没去顾城。

    顾城窝在他怀里，轻声：“秦队，拍拍。”

    “还‘拍拍’，你几岁啊，你怎么不上天呢。”秦晏疲惫地闭着睛，抱着像八爪鱼一样缠在自己上的顾城，有一搭没一搭的轻轻拍顾城后背。

    还真跟哄孩似的，有一瞬间秦晏都不知自己是当了顾城的男朋友还是当了顾城的爹。

    两人就这么睡了很久，直到快天亮的时候顾城忽然动了动。

    秦晏睡眠浅，没一会儿就醒了，随手一摸顾城脑袋，哑着嗓：“退烧了，怎么还这么不安分，疼还是想吐？”

    他几乎是意识地去关心顾城。

    “都不是，”顾城说，“我就想问你句话。”

    “怎么了？”秦晏借着窗外闪电的光看向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