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嫁去的女儿就是泼去的，以后你是李国的媳妇，是他家里的人，要是没什么大事，就不用回我们这里了，就算你要回来，也只是个客人，你的房间我会留给你一岁的儿住。”

    “妈”

    “你走吧，不要回来了。”

    随着黑面包车的渐行渐远，苏暮秋黑暗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她生一个女儿。

    女儿生后，李国看着她不再丽的脸庞和日益胖的，开始动手打过她，而且不止一次。

    她伤痕累累，直到中年，在李国一次又一次的殴打和辱骂中才顿悟过来：她年轻的时候明明是有权利拒绝这一切的。

    四十岁的苏暮秋一纸诉状将李国告上了法，开的时候，她的母亲也到场了，在外狠狠了她一耳光：“你想让我们家败名裂是不是。”

    “本来就没有名声，哪来的败名裂，”苏暮秋捂着脸，红着眶，定定地看着母亲，“我只是在用法律武保护我自己。”

    当时苏暮秋的女儿已经十五岁了，法院问过孩的意见，最后将孩判给了苏暮秋。

    可那个时候的李国本就没有能力支付抚养费，哪怕判决结果已经来，他也还是一拖再拖，最后拖到时光慢慢把这件事淡忘掉。

    派所的询问室里，苏落鸣狠狠地一拍桌面：“我看李国就是活该！天好回！他死了，我明天就去买两挂鞭炮好好庆祝庆祝！老天爷终于了一件大好事！”

    目送苏落鸣离开的时候，顾城不自觉靠在冰凉的墙面上叹了气。

    秦晏看着苏落鸣越来越模糊的背影，这才侧眸看向顾城：“这么年轻，叹什么气。”

    “苏暮秋可怜的，”顾城喃喃，“李国死得倒不算冤枉。”

    这一回，秦晏没有让顾城闭嘴。

    大约是因为秦晏也生气了吧，但秦晏总是一副温和的样，压看不来他对这个案的态度。

    “没想到一桩案能牵连那么多往事。”顾城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