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事其实你我心里都知怎么回事，”吕祥林，“小宋后来调查的时候在暗网上找到了一条价悬赏陈队的帖，奖金三百万元，这是什么概念？这摆明了就是非要他死不可。凶手敢开枪，说明他绝对接了这个任务，是个职业杀手，不单是陈队，就连之前那个女受害人也是他杀害的，而现在这个暗网又现了，跟刑侦队正在侦办的案有很大的联系”

    听筒里传来一沉稳的声音：“老吕，不是我不答应重启调查，而是这事儿越往挖越悬啊。你知为什么当年领导们一致决定不再调查这案吗？不是因为我们藐视生命，也不是因为老陈的死没有价值，是真的不能查。”

    吕祥林微微沉默：“姜，好歹你也是咱们市局去的，你怎么这么铁石心呢？老陈年轻的时候，你俩没少黏在一块儿吧？你老婆也是他给介绍的，这你总不能忘吧。”

    “我已经跟积案理组的同志说了，他们会留意的。”姜祁恩。

    吕祥林咂咂嘴：“你也知积案是什么概念，无非就是些历年来无法侦破的疑案悬案——不是我说，照积案组那边的工作氛围，恐怕他们到年底都舍不得动这案，指望呆在组里养老呢。”

    “看你这话说的”

    “我们这次的案跟暗网有很大的关系，”吕祥林正，“案件的细节你也已经知了，我怀疑陈染和李国都是暗网上的一环，或许陈染的死乃至于李国的死都跟暗网脱不开关系，还有三里桥离奇死亡的十只猫——”

    电话那边沉默一会儿。

    良久，姜祁恩才缓缓开：“我是担心这次的事会闹得更大，市局已经走了一个陈队了，十年前的调查记录很明确，老陈不是被曾经接过的罪犯或者罪犯家属寻仇，而是外面有人盯上了他。对方在暗咱们在明，这时候重启调查，你想让秦晏也跟着折去？”

    “我”

    “你总不能因为这一个案，连着搭去两条人命吧，”姜祁恩，“刑警，难免会遇上几桩离奇的案件，查不去就放着，时间会把案封存起来。如果一味地钻角尖，我们失去的只会更多，比如当年老陈队里的二十个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