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疼？我就随便碰了几，”顾城收回手，弯腰搂住秦晏弓着的脊背，将人扶起来，“也是，可能要变天了，我刚才还看见窗外面飘了小雨来。”

    秦晏靠在床，顺手拿过枕的手机看一：“多云转阵雨。”

    顾城：“晚上我去找苏副队个膏药来，他那天带琳去卫生院挂的时候顺便买了几贴。”

    秦晏角弯了弯。

    顾城站起，去卫生间用打了巾，而后带着巾来，用巾裹住秦晏的膝盖：“忍久了吧。疼怎么不早说，非要自己受着？”

    “也不是很疼。”秦晏抱歉地看着他。

    “你倒是不疼，你伟大。”顾城语气，手上动作却小心而温柔。

    秦晏的被卷起来，顾城一拿开巾，膝盖上目惊心的伤疤便暴无遗。

    不单单是膝盖，他整条上满是烧伤的痕迹，粉的伤疤盘踞在上，肤皱到一块儿去，说不定关节还有粘连。

    秦晏看着自己的，意识地用手遮了遮，把往被里缩——大约是那些伤疤过于狰狞丑陋，他不愿让人看到，更不愿让顾城看到。

    因为实在过于丑陋。

    可顾城偏不这么觉得，他捉住秦晏上就要往回收的，受着那一阵因疼痛而产生的颤抖，叹了气，不知是生气还是心疼：“你怎么老这样，有事从来不肯主动开。”

    秦晏看着他认真的模样，结动了动，接着便到鼻尖一阵酸涩。

    的确，受伤之后哪怕养好了，一到绵绵的雨天就会发疼，要是再撞上气重的日，就更疼了——不过他一向耐力，咬咬牙便过去了。

    “是不是特别难看，很丑，”秦晏抿一笑，“视觉冲击太大，不能接受就不要看了。”

    “不是的！”顾城生怕秦晏误会了什么，“不是的，我我心疼。”

    秦晏伸手弹了弹他脑门，神温和：“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