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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话。”

    接待室安静片刻。

    秦晏微微颔首，手里的记录本翻了一页，拿过顾城刚才丢在桌上的笔，对蔡文秀开：“十年前胡良从你们院院的事，你知不知？”

    顾城握着笔，淡然地看她一：“因为胡良死了，就在上个月。”

    “这并不是他一死了之就能过去的事，他死了，他就什么也听不见看不见了，活着的人如何评价他，也与他再无关系了，”蔡文秀声音淡淡的，“人死之后盖棺定论，不过一句好的或坏的评价。但受过伤害的人，心里的创伤永远也不会被抹平。”

    蔡文秀又说：“就像我打你一掌，多年以后我再来为当年的一掌歉。那时候你早就不在乎一句歉了，你在乎的是当时被伤害的那一瞬间，在乎的是那个永远也迈不过的坎。不然你觉得，为什么二十年过去了，直到五十二岁，我一直没有结婚，因为我害怕。”

    chapter66

    记忆像开闸的来了又去，蔡文秀脸平静地讲完当年的一切，而后看秦晏一，讽刺：“我确实没想得到，这么些年过去，居然还有人特意跑来儿的翻旧账。既然当初不予立案，为什么现在又要来找我？”

    “胡良死了，也算是了却你当年一桩难堪的往事，但我看你好像不太能接受这个结局？”顾城问。

    蔡文秀意识缩了缩脖，愣怔半秒，仿佛不确定似地：“什、什么上个月”

    蔡文秀嗤一声：“有句话你听过吗。”

    “我们是市局的，不是派所的，”秦晏皱了皱眉，“蔡女士，我们理解您现在对警察这个职业抱有很大成见，但还是希望您能够合市局的调查。”

    顾城放笔，双手环，外面的光透过窗棂洒来，室的空气燥得人心烦意。

笑：“没事，没事，今天今天麻烦你们了。”

    “他死了跟我有什么关系，”蔡文秀声音冷冷的，“当年他对我动手动脚，事已经传遍了整个福利医院，我男朋友毁了与我的婚约，我父母当我是个扫把星，街坊邻居说我不检。我的人生已经完一大半了，现在他死了，我确实该兴，但我又为什么兴？”

    蔡文秀的呼声在不大的接待室里显得格外清晰。

    蔡文秀：“市局又怎么样？很了不起吗？我的权益从始至终都没有被法律维护过，你让我怎么信任你们？我又凭什么要坐在这里乖乖合你们的一切？”

    顾城与秦晏对视一。

    顾城看着蔡文秀，故意说：“猥亵你、让你不好过的那个人遭到了报应，你不觉得兴，难还要为伤害过你的人到默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