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着警服，不方便对蔡文秀动，也不愿意因为这件事而落人实，只是尽量想办法把自己被掐住的手从蔡文秀手里扯来。

刚才我问你知不知起火在哪儿，你说你不知，”秦晏说，“那我告诉你，当年那场火灾的起火，就是109床所在病房的窗帘。”

    蔡文秀微微瞪大双。

    秦晏见状，起拦住蔡文秀要打人的那只手，一手攥着蔡文秀的胳膊，一手攥着顾城的手臂，行将两个人分开：“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要动手是吧，你知袭警的后果吗。”

    “你给我放手！”顾城挣扎。

    “我冷静？我拿什么冷静！”蔡文秀疯了似地大笑起来，“二十年前，如果不是他对我动手动脚，我就不会被父母嫌弃，不会被男朋友嫌弃，不会被街坊邻里笑话！更不会被派所那些不事的警察当球踢！也本就不会苦苦等了十年还没有人愿意娶我！”

    蔡文秀突然一个惊恐的表，而后又慢慢放松来。

    蔡文秀跌坐在椅里，发散，发白，有气无力地笑笑，似乎早就放一切却又因恨意过于重而无可奈何起来：“十年前是我放的火，是我放的火，是我放的”

    “好，你们不是想知当年的吗，我告诉你，我告诉你们行了吧！”蔡文秀将猛地前倾，死死抓住顾城的胳膊，凑得很近，对顾城歇斯底里地大喊，“火是我放的！是我放的！十年了，你们终于记起我了！哈哈哈哈哈”

    蔡文秀猛地攥顾城的手，磨平的指甲陷顾城手臂的里：“二十年前我跟阿广上就要结婚了！上就要结婚了！结果呢，这一切都被胡良那个贱人毁了！被他毁了！他毁了我的人生，还不许我报仇雪恨吗！我等啊等，这期间他从来没有停止过对我的扰，哪怕我已经从三十二岁变成了四十二岁，他依旧不间断地扰我！我犹豫了很久才定决心要杀他！”

    顾城不自觉往后挪了挪椅，胳膊却被蔡文秀抓得动弹不得：“蔡文秀！你冷静！”

    “我——”蔡文秀言又止。

    “所以当年的那场大火，到底是怎么回事？”秦晏声音大了些。

    谁知蔡文秀看着瘦弱，力气却大得很。

    “蔡文秀，你严肃！”顾城一拍桌。

    她抖着肩轻轻笑声，神里满是杀意。

    那是一不得所有人都去死的神。

    顾城补充：“你应该记得非常清楚，109床就是当年胡良的床位，而你自己也说了，你是当年109床的床护士。”

    “秦队！”顾城意识用求助的神看着秦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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